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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阿里行之拉薩的腐化生活(下)

    3號,早晨和昨天一樣,同樣是癩床,唯一的區別是癩著不起的人又多了一個:貞觀。雖然睡覺舒服,但我們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玩,於是只好忍痛割愛,在太陽還沒曬到屁屁前就爬了起來。醒了當然就要吃,以我和Pauline以及貞觀的意思,肯定是再找一家LP上介紹的地方品嚐一下,可細雨第一個提反對意見,原因無它,只是因為他昨天吃漢堡有反應,而崑崙也隨聲附合說昨天吃得不舒服。無奈,只好上街去找漢族的吃的。不過這也不難,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四川小館子,雖然已經快到中午了,但還是有早點供應。我們五個人要了大米粥、包子以及一份炒粉,吃得飽飽的才不到10元。
    吃飯的時候,細雨接到家裡的電話,說他女兒住院了叫他回去。當他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幾個都驚呆了。細雨說起來年紀也不大,我們一直以為他還沒結婚,沒想到居然連女兒都有了,我初一聽還以為細雨和我們開國際玩笑呢,可看看又不像,真是難以置信!
    這一天崑崙還是有高原反應,而貞觀也不舒服,她倆只好回旅店休息,而Pauline、細雨和我則去拍布達拉宮。可能是在北京看故宮太多了,我覺得布達拉宮作為一個宮殿其實很平常,只是建在山上,背後是雪山罷了。拍布達拉宮當然要爬藥王山,我們對藥王山研究了一下,在語言不通無法交流的情況下走進了一條小胡同,路我們是走對了,可是沒想到這兒有無數個小孩在守山待驢。拉薩有很多要飯的小孩這是眾所周知的,我們昨天在馬路上也遇到了許多,但昨天的那些說起來還很文明,首先,他們很有紳士風度,從不向女士要錢,只圍著男同胞轉。其次,他們舉止還算有禮貌,只是圍在目標的周圍,伸出黑乎乎的小手,用乞盼的眼神等待人們的施捨。就是因為有過昨天的遭遇,Pauline和崑崙以及貞觀都把身上的零錢給了我,讓我去當親善大使。可今天情況就不同了:小孩一看見我們就像一群禿鷹見到三隻小白兔一樣,忽拉一下就擁了上來,不分清紅皂白,拉衣服的拉衣服,拉手的拉手,甚至有的還抱腿,好像他們的目的不是要錢而是阻礙我們前進。他們動作一致,見到男的叫叔叔,見到女的叫阿姨,還有些小孩連叔叔阿姨都不會說,只會說「Money!Money!Money!」。沒辦法,我們只好「大發慈悲」大散錢財。我還沒發幾個,突然就見一隻小手伸到了我的眼前,這隻小手與眾不同,白白嫩嫩的,不僅不髒,而且皮膚還很細膩。最突出的一點是,別的小孩的手都瘦骨嶙峋,唯有這只是個小肉手,看著就讓人覺得非常喜歡。我猛地抬頭一看,只見這隻小手是Pauline伸出來的,她正睜大了眼睛笑嘻嘻地看著我,嘴裡還學小孩不斷地說「Money!Money!Money!」原來她沒零錢了。
    對於源源不斷聞風而來的小孩,我們在打發了身邊的幾個得以脫身後,就像小偷躲警察一樣快步向山上走去。可沒走多遠,我們又遭到了攔截:只見一個黑乎乎的小孩衝著我就撲了過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這個小孩一下子就抱住了我的腰,然後非常熟練地順著我的腿往下滑,最後變成他很舒服地跪在我腳面上用雙手抱住我的小腿。我本來在走路,兩腿是分著的,小孩這一抱不打緊,我立刻被迫變成了立正姿式,重心隨之不穩,幸好我本來就四肢發達,人晃了兩晃穩住了,避免了在大廳廣眾之下摔個倒栽蔥。隨著這個小孩的「英雄之舉」,瞬間就有一堆小孩衝了上來,就見其中的一個衝到了我面前,佔據了有利地形,正當他等待我給錢之時,我的餘光看見又一個小孩從側面跑了過來站到了我左邊,我本來到沒當回事兒,可就見先來的那個小孩對著新來的「匡光」就是一腳,而新來的沒有絲毫防備,「叭嗒」一聲摔倒在地,可他摔倒之後毫不含乎,不知怎麼一轉身就爬了起了,衝著前者就是一口唾沫,那樣子就像動物世界中兩隻鬣狗在搶吃的一樣,壓根兒就是把我當成了他們的戰利品。我本想趕緊給完錢然後溜之大吉,可就在我伸手入兜掏錢時,手機響了,DEREK打電話給我。慌忙之中,我沒理小孩,先接起了電話。就聽DEREK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喘啊?」我心想:「廢話!在這兒又是爬山,又是躲小孩,還要掌握平衡,即鬥智又鬥勇,我能不大喘氣麼?」這時的我以立正的姿式站著,抬頭側著身子看著天,右手拿著手機放在右耳邊,對腳邊、身邊黑乎乎的小孩不理不睬,就見細雨和Pauline不知怎麼擺脫了小孩的圍追堵截,兩人站在離我不到5米的地方,一邊衝著我樂一邊給我照相,事後還說「我們要把這張照片帖到網上,讓大家看看你有多狠心」。我和DEREK聊了一下我們的活動情況並介紹了一下當前的準備工作,電話打得很長,小孩看我絲毫沒有給錢的意思,認為我真是鐵石心腸,逐漸也就失去了耐心,等我打完電話,身邊已經只有兩個小孩了,並且這兩個小孩也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只是站在我身邊而已。得了自由身的我很快趕上了細雨和Pauline繼續登山拍照,這回是我這趟遊西藏唯一的一次碰到小孩圍攻而沒有給錢的。
    我們在八廊學住在310房間,屋裡共有5張床,昨天貞觀登記時本想和我們住一間,但服務台的人說那屋裡只能住4個人,所以雖然她晚上還是睡在310,可旅店的記錄上她是住在308的。鑒於服務台對這張床的態度,我們決定讓Tiffany不去前台登記而直接入住那張空床。不過還好,Tiffany的手機沒有問題,在她下飛機後我們就和她取得了聯繫並向她通告了大家的決議。為了保證Tiffany能順利入住,我們拍完了照就返回八廊學等她的到來。
    回到八廊學,我們又覺得肚子餓了,細雨誓死也不去藏(西)餐吃,而我和Pauline也不想去吃川菜,最後不得不分頭行動。我和Pauline偷懶,就在八廊學旅店裡的館子撮了一頓。八廊學的食物是比昨天我們吃的地方略貴一些,但館子裡的氣氛很好,那裡的前台和廚房聯繫居然用的是一個有線對講機,真是很有趣。
    大概下午3點多鐘,Tiffany就到了,從出租車上跳下來的Tiffany與我在上海見到她時判若兩人。我上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見Tiffany時,她剛下班,穿的是深灰的西服套裙、皮鞋,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她是外企的經理級人物。可這時的Tiffany雖然還是紮著馬尾巴,但不到膝蓋的短裙和與之配套的皮鞋變成了牛仔褲加遠足靴,那件女式西裝也變成了那種很薄的牛仔襯衫。襯衫沒扣扣子,露出帖身的黑色T恤,T恤上畫著些卡通形象,襯衫的下擺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飛舞,很像一個流浪的吉普賽人。
    Tiffany有東東放在了出租車的後備箱裡,我初一看只看見了防潮墊、帳篷等一排小包,當時我認為Tiffany是把這些東東單獨打了一個包,她自己的BigPack在車上,可當我抓著防潮墊想往外拿時才意識到滿不是這麼回事兒,那些玩意兒只不過是她的BigPack上的外掛,雖然她的包只是65升的,但整個包讓人覺得比我的80升的還要高還要胖。
    進旅店很順利,到了屋裡才熱鬧呢,也不知怎麼大家談論起帶的藥品,Tiffany就把她的包翻開,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塑料盒,那盒子有點兒象旅遊飯盒,盒兩側有兩個卡子把盒蓋和盒體勒在一起,最讓我們吃驚的是這個估計能放進一雙女式皮鞋的盒子裡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藥,甚至連體溫計都有,簡直就是一個家庭藥房!正當我們對Tiffany的能耐驚得合不攏嘴時,Tiffany又開始把東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拿,嘴裡說著:「你們看看我帶了什麼?」首先她先拿出了幾管日本芥麼,說是為到了湖邊做生魚片準備的,正當我們逛笑時,她又拿出了幾本書:兩本三毛的小說,一本唐詩三百首,一本LP西藏,但最讓我們吃驚的是她居然帶了一本16開的《西藏歷史文化辭典》,那本書估計至少有300頁,硬皮、精裝,簡直像一塊磚頭一樣!Tiffany一邊拿一邊說:「我的空間太多了!」天!我早到拉薩的任務之一就是打探拉薩的市場、調研拉薩的物資,一旦發現什麼必需品買不到就通知Derek或其它人帶上來。昨天我和Pauline、細雨以及崑崙在來回八廊學的路上就已經對路邊的批發市場、小商店進行了研究(北京東路都被這些店舖佔據了),發現這裡除了大城市的恐龍級超市、鯨魚級百貨商場沒有外,物資是應有盡有,甚至連果丹皮、山楂片、泡泡糖都隨處可見,特別讓我們吃驚的是果珍、巧克力、麥片等東西居然都是進口的!在熟悉了市場後,為了減輕同志們的負擔,我們通知了Derek和Tiffany不用帶食物上來(這曾經被我們列為頭號必需品),沒想到Tiffany這麼身強力壯,把食物扔出了包後居然帶了這些東東,真是出乎意料!還不如讓她帶帳篷呢!
    我們一行本有3個雙人帳(Pauline、Tiffany、Paul各一個)和1個單人帳(Derek的),Tiffany上來前還給我打電話問要不要把Paul的那個帳篷也帶上來。我一想,Tiffany那麼瘦小,她的東東本就已經很多了,帶3個帳篷實在是有點兒太欺負人了(Pauline的帳篷是請Tiffany帶上來的),就斬釘截鐵地說不用,還告訴她說如果人太多住不下就在拉薩租或買一個。沒想到這會兒一說起來,Tiffany還憤憤不平地說我「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樣子!」,天哪!好心沒好報,還被扣了個黑帽子,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多「關心」她一下!
    Tiffany很興奮,讓她休息她也不聽,結果她的頭很快就痛了。那時Pauline和貞觀去了網吧;細雨擔心自己要返家,一個人出去遊玩。Tiffany對自己的身體也很瞭解,說肩部按摩可以治她的頭痛,並且讓我幫她做。我那時和Tiffany也不是很熟,沒想到她會讓我給她按摩,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當時就愣住了。可Tiffany卻不管這套,當時就脫下了那件牛仔襯衫,坐在床上,轉過身,把那只剩下一件黑色T恤的後背對著我,據後來崑崙回憶,她那時一看Tiffany把外衣脫了也很意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一看這情形,人家小姑娘都不怕,我一個大老爺們故忌什麼呀,於是就按照Tiffany的言傳身教幫她按摩起來。按摩這行當還真不好做,沒幾分鐘我的手就酸了,可Tiffany卻沒覺得我手藝不好,相反,她好像還覺得很舒服,沒多會兒乾脆趴到床上了!嘿,大老遠的跑到拉薩享受新手的免費按摩來了!
    等Pauline和貞觀回來後,貞觀又把她的一個網友招來了。她那個網友是個漢族的小伙子,名字叫鄧玉紗,他是今天才知道貞觀是個女的!據鄧玉紗說貞觀在網上曾經「色迷迷」地問他「你是拉薩的小MM吧!」,所以他一直以為貞觀是個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直到今天貞觀給他打電話他才發現原來貞觀是個小MM,哈哈,真是應了那句精典名言「在網上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
    鄧玉紗說帶我們去爬山,大家欣然響應,於是除了Tiffany在屋裡休息外,大傢伙同鄧玉紗一起打車到了拉薩河邊。那兒是川藏公路的入口,河上有一座橋,別看橋不怎麼樣,橋上還居然有解放軍在站崗,而且是兩邊各一個,中間一個,真是太誇張了!在拉薩市的對岸橋的旁邊有一座山,山的最高峰很高,大家決定去爬山最邊上的一個小山包。那個小山包禿禿的,一點兒綠意都沒,就像是山西黃土高坡。山包頂上有一片金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廟。剛爬了一半,DEREK又打電話來了,第一句話和上午一樣,還是那句「怎麼這麼喘啊?」,真是廢話,爬山能不喘麼?我又不是犛牛!
    我們本想爬到山上等日落,可等了會兒才發現一進半會兒太陽不會落。以昨天的經驗,太陽要9點多才落山,可這會兒才7點,太陽還在半空中掛著,一點兒都沒有沒勁兒的跡象,我們可沒那麼多耐性等,只好下山。不過,在山上風景還是不錯的,在山上可以同時看見布達拉宮、藥王山以及拉薩市全景外加拉薩河,雖然這時看不見拉薩河裡布達拉的倒影,但整體效果還是不錯的。
    在橋邊是找不到出租車的,只能走回去,沒想到路過西藏大學後沒走多遠就到了那條曾讓我和Pauline找不到方向的江蘇路,這回有鄧玉紗這個地頭蛇我們是不怕了,並且有了上次的經歷,路上看著已經有些眼熟了,不過說句實在的話,直到上了北京路我才真正認清了路,看來真該帶張地圖。
    在Tash1吃晚飯時已經很晚了,整個飯館只剩我們一夥人,臨近尾聲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女的,穿的好像是睡衣,懷裡抱著個玩具熊。這人本來就有些胖,臉還肉乎乎的,而睡衣又很寬鬆,顯得人就更胖了。這個人我一看還認識,正是那天在林雪家見到的有嚴重高原反應的女孩之一。據她說那天看天葬正好有「貨」,整個過程她到即沒覺得噁心,也沒吐,並且也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只是覺得自己介入了一件自己不該介入的事情。這是我至今為止聽到過的唯一的一個如此簡明扼要、略帶哲理的天葬描述,不由得對她有了些好感,於是就問她們的阿里之行計劃,這才知道她的同伴們正在積極地謀畫,而她鐵定了心不去,所以她已經從林雪那兒搬到了吉日,可惜呀,這麼有頭腦的小MM不能同行,一定會少很多樂趣!
    吃完飯,Pauline想去泡吧,唉,到了拉薩還沒改她在上海腐化的習慣:出了飯館進酒吧。拉薩畢竟也是一個城市,當然也有人會過夜生活,鄧玉紗帶著我們來到了民航售票處旁邊的青年俱樂部。這兒和北京三里屯的男孩女孩差不多,是屬於那種很鬧的。俱樂部是一個長方型的屋子,進屋的大門在長方型的短邊上,舞台對著門在另一個短邊上,靠近舞台的地方有些空地,有少數幾個人在那兒隨著歌著起舞。俱樂部裡的桌椅很特別,座位都是沙發,而桌子則是茶几,有些像北京的KTV包房。我們去時正好碰到一群人離開,否則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很難找。
    拉薩啤酒一上桌,Tiffany就和我叫板,俺這大小伙子哪兒能示弱,就一杯一杯地和她幹,轉眼兩瓶就進了肚,沒想到Tiffany還不依不饒,繼續向我挑戰。我本來肚子就很飽,這時又下肚了這許多液體麵包,已經覺得漲了,但俺好歹是個男人,哪兒能低頭?想都沒想就拿起了杯子把酒一口乾了。沒想到這一杯酒下肚我馬上就覺得胃漲得難受,本想去洗手間把最後這一口吐出來,可我坐的座子很靠裡,出去太費勁兒了,並且看看大家正聊得歡,覺得打斷她們的談話不太合適,我就想忍著,想想等等消化了點兒就沒事兒了。可事與願違,沒兩分鐘,我的胃就提抗議了,就覺得胃突然一收縮,最後那一口酒就被噴了出來,好在只是噴在地上和前排的沙發後背,不僅沒讓那口酒沾到我們這一群人,而且也沒沾到周圍的其它人。Tiffany看到我噴了這口酒,以為我喝高了吐了,敢緊給我叫了一杯茶,然後連聲道歉說不該灌我。唉,她也不看看,我當時臉沒變色心頻正常,說話條理清楚,行動自然,哪兒象喝高了的樣子?看來她是沒見過醉鬼。
    俱樂部裡不停地變換歌手,但唱的都是藏語歌,不僅是我,就連崑崙這個當代流行歌曲總匯也沒聽過。不知怎麼的,忽然曲子變成了的士高的音樂,就見其他的人們紛紛擁到舞前那不太大地方扭了起來,而俱樂部的工作人員也很識趣地把一些前排的桌椅向後移,Tiffany、Pauline以及貞觀一看就是在本地不太安份守已的刁民,她們一聽到這音樂就坐不住了,拉著我們上去蹦,我在北京都快一年沒蹦的了,沒想到這回跑到拉薩來開洋葷。
    由於蹦的回來後大家的座位已經和剛進來時不一樣了,在臨走前,Tiffany讓我把她的抓絨衣扔給她,我自然言聽計叢,可未曾想當她牢牢地抓住了衣服後突然就僵住了,由於我是把她的衣服拋過去的,她接的時候雙手還高舉過頭,而現在她還保持著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武俠小說裡描寫的中了寒冰掌一樣,一動也不動。緊接著就見她突然一下把手連衣服收了起來,頭猛地向仰靠在沙發背上,隨著她這一串動作,我們也都很緊張,不知她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就聽大家盛傳Tiffany由於上來沒休息好,現在太興奮流鼻血了,原來是一場虛驚!可等過了會兒,Tiffany稍好點兒了,她就開始駁斥大家的謬論:她的衣服兜裡有一個傻瓜相機,當她抓住衣服時相機正好砸到她的鼻子上。本來俺這個人就不知道怎麼哄女孩,現在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沒想到Tiffany又開始說下去「這是老天在懲罰我,我把他灌醉了,現在他用相機砸我一下,大家扯平了!」,Tiffany本來就有些醉意,說起話來就輕聲細氣兒的,再加上她吳越一帶的口音和當時欲哭無淚的表情,讓人覺得那就是幽歎,突然間我就想起Tiffany剛到時就說當她第一眼看到布達拉時她就哭了,並且覺得自己應該是屬於西藏的,這句話和剛說的這番話相對照,我真以為她為此而觸動了佛緣想在拉薩入黃教了!
    等我們帶著嚴重的困意回到八廊學時已經凌晨兩點了,我覺得這簡直不像是在拉薩,而是我上次去上海周未時和滬驢們腐化的翻版,只是這回我們是在喧鬧的酒吧而上次是在一個靜吧玩殺人罷了。
    
    4日,本來大家信誓旦旦地說要早起去逛布達拉宮,可狗改不了吃屎,驢改不了睡懶覺,除了細雨因為知道自己在拉薩沒幾日活頭了而早早地跑出去外,我們剩下的人還在比賽誰最能睡。這天貞觀還是不舒服,反正她以前來過西藏,拉薩的這些城裡的景點她都去過,所以此時她決定不和我們一起去大昭寺而去看醫生以保證今後的行程。
    我們幾人沒有直接殺奔大昭寺,而是先拐進了自由市場的那條胡同。這個自由市場真夠大的,首先那兒有一幢2層大樓,樓裡吃喝玩樂什麼都有,樓裡做生意的也大多為四川人,在樓裡轉著轉著就覺得自己彷彿是在成都而不是拉薩。在街上見到的最有趣的是一個有些像新疆舞蹈中的手鼓一樣的東東,圓形,比我的巴掌大不了太多,看起來像是皮製的,裡面像是墊了些乾草,摸起來軟軟的。幾經詢問才知道這是一個賭具,當用碗扣著骰子猜大小時,以咱們的習慣就把碗扣在桌上就行了,可在這裡就只能扣在這個玩意兒上了。Pauline看著這個東東很是喜歡,拿著玩弄了半天,還不停地問我們是否需要買一個以便在去阿里的路上玩。
    大昭寺裡的人可真不少,這時我才知道藏族人們拜佛的方式。在漢族的寺廟裡,燒香拜佛是天經地義的事,可這裡的人拜佛卻不用香,而是用酥油。人們在經過菩薩面前時,紛紛向寺裡的酥油燈裡放些酥油。有些人帶的是剛買來的袋裝酥油,就用勺子舀點兒;有人帶的是裝在保溫壺裡燒化了的酥油,就直接倒出來些;還有人手裡拿著一個小酥油燈,他們就直接把酥油燈倒過來在寺廟裡的酥油燈的火上燒一下,這就像把點著的蠟燭倒過來在火上烤一下一樣,酥油燈裡凝固的酥油就不斷地滴下來。拜佛敬油的人排得很有秩序,不僅每個佛都拜,而且還要為每一盞酥油燈加油,整個隊伍行進遲緩。好在我們只是觀光,不用排隊。不過大昭寺實在是太大了,好像就是在山洞裡挖的一個迷宮一樣,在暗無天日的寺裡面走來走去看這些長得都差不多的佛,我很快就沒興趣了,到後來簡直就像是在完成任務一樣逢屋進去看一眼然後就出來,真不知道那些藏族同胞怎麼能一個一個地敬油,看來我當不了藏民。大昭寺裡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佛,也不是那些喇嘛,而是滿寺的酥油。可能是進油的人太多了,寺裡的地上、扶手上都是油,走起路來有些打滑,要不是寺本身的地面不太好,那裡面肯定是一個滑旱冰的好地方。
    從大昭寺出來會合了貞觀,MM們都要求去瑪吉阿米吃午餐,說那兒文化氣氛好。
    瑪吉阿米在八角街上,從大昭寺的門口出發,面對著大昭寺向右,當走了大約半個八角街後就到了。一進瑪吉阿米覺得屋子很小,門旁邊有一口井,一個藏族女人正在那兒用鐵製的自壓式打水機打水,旁邊的地已經被灑出來的水浸透,和屋外刮起一陣風就能揚起一片沙的乾燥格格不入。屋子裡很暗,依稀可見屋子盡頭的樓梯,人們打水的時候漏出來的水讓屋裡有絲潮氣,讓人覺得這兒象江南水鄉的民居樓。
    上得二樓,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裡陽光充足,不多的幾張桌子擺放得很合適,不僅充分利用了屋裡的空間而且讓人感到非常隨意。桌子上鋪著暗藍色的桌布,上面擺放著西餐的佐料,再加上幾絲裝飾,顯得很溫馨。我們找了個靠牆又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原本火辣辣的陽光此時照在身上很是舒服。這裡的氣氛果然與眾不同,不知怎麼的,我們的桌上就多了好幾個小冊子,MM們一翻,有幾本是來這兒進餐的人的留言,閒來無事,我們也找了一頁想寫些東西,可想來想去都覺得想到的東東太俗沒有新意,最後我和貞觀突發奇想,只寫「我們來到了瑪吉阿米」,但用的即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更不是藏語,而是用五筆字型的輸入方法將每個字拆開,用拆字而得到的字母來表達這句話,於是等我們寫到小冊子上就變成了「trwu gogc b gcg fkf bsk oyty」,看起來這簡直就是一道暗語,不知道看到這句話的人會做何感想。
    我們的桌子上還有幾本是六世達賴的詩集,MM們好像都對六世達賴久仰大名了,見了詩集就愛不釋手,不停地翻呀翻呀,時不時還對其中的幾首發表一下見解,不過說的話到是很統一,不外乎就是「浪漫」兩個字。唉,幸好這位達賴沒活在當今社會,要不拉薩豈不是要有如雲的美女在布達拉宮門口麼?
    從我們的座位向外走,穿過由四台PC組成的網吧就能順著樓梯爬到天台,那兒可以俯看八角街。天台上也有幾張桌子,在藍天白雲下兩堆老外圍坐在那兒談笑風聲。我們幾個決定在吃過飯後也上去,然後每人要個冰激凌邊吃邊欣賞風景邊曬太陽,哇!多麼美好呀!
    可惜事與願違,Derek居然到了!這個傢伙真是懶外加有錢,我們下了飛機都是坐機場大巴到市區,而隊長他竟然打的!這樣就比我預計的時間早到1個小時。為了表示我們對隊長的敬意和愛戴,大家只好捨棄了冰激凌和曬太陽返回八廊學迎接隊長。臨走前,MM們還要去看一看廁所(LP上講瑪吉阿米的廁所的馬桶很好),可惜裡面有人,任憑MM們怎麼敲都不開,沒辦法,只好先回去接隊長,這裡留著下次再來。
    回到八廊學,我們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先到前台詢問隊長的房號,待我們從前台所在的屋子走向旅店的院子裡時,我看見有個人坐在院子裡,面對著我們所在的走廊,手裡拿著一個相機好像在給我們照像,我瞥了他一眼,心裡話:這人怎麼這麼有病呀?我們有什麼好照的,真是有膠卷沒處使了!可這一瞥之下我忽然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定睛一瞧,原來是隊長!嘿嘿,這個傢伙,我剛到的時候一個勁兒地讓我睡覺好好休息,結果他自己卻四處瞎逛。由於我們這些人中只有我一個人見過隊長,按照MM們路上的建議,我請隊長猜她們四個誰是誰,由於Pauline走前給隊長發過照片,而Tiffany頭上戴著繡有「Lonely Walker」(她的自我描寫)的帽子,這樣這兩個就很容易被識別出來,可面對貞觀和崑崙時Derek就範難了,最後一咬牙還是猜錯了。
    回屋後MM們在譴責完隊長沒讓她們看到瑪吉阿米的馬桶後紛紛躺倒,而Derek精神很好,我也不睏,於是我們兩個就一起上街去溜躂。一上街,我們第一件事就是換零錢。剛才在屋裡時Tiffany抱怨說拉薩的小要飯的太多,說她在大昭寺裡面已經把所有的零錢都給了出去,現在她手裡最小的面額的人民幣都是50元的!我的天呀,真是有錢,我都是給一毛的,她一出手就是10元,這錢可夠我打發100個小孩呀!這不是在擾亂乞丐市場的秩序麼?
    晚飯是細雨的餞行宴,既然是餞行宴,當然要讓將上路的人吃得舒服,細雨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吃漢族大排當。按照昨天鄧玉紗的介紹,我們來到了離城區較遠的一處夜市。這兒是一個大篷,裡面都是賣吃的的,吃的飯以自助四川火鍋為主,還有燒烤和炒菜,我們挑了一家吃的東西多的坐了下來。拉薩的晚上還是很冷的,坐在大篷裡穿著羽絨服,吃著熱騰騰的涮肉,喝著冰涼的拉薩啤酒,一邊聊天一邊用手紙擦著不斷流淌的鼻涕,真爽!
    回到八廊學依然是叫門,唉!可鄰的看門人,碰到我們這群夜不歸宿的驢真是活受罪。大家再一想,明天尋樂會到達拉薩,屆時我們為她接風,她為我們送行,晚上肯定還要大吃一頓。想想政委Pauline在上海當腐協主席之時也不過是每週一吃,而我們此時已變成每日一吃,真是無可救要了!
    
    5日,這一晚是我們一行少有的一次男女分住,細雨一早去機場,臨走前站在門口看了看我和隊長,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在邁出門檻前很小聲地說了句「我走了,白白」,也不知道是怕吵到我們還是有話說不出。我那時神智還不是很清楚,只把眼睛睜開了一個縫,看見細雨把門關上之後就又豬睡過去。
    早晨起來,Pauline和貞觀想去吃藏餐,於是我們就去了尼瑪茶館。尼瑪茶館離八廊學不超過10米,在馬路的同一邊,從某種意義上說就在八廊學的樓下,這是那天鄧玉紗帶我們從拉薩河邊回來時看見的。茶館很不起眼,裡外都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那兒不是以接待遊人為目標的,昨天我們等細雨回來時曾在那兒喝了酥油茶和甜茶,我還吃了碗藏面,又便宜味道又好。特別是甜茶,味道像是可可奶一樣,我們都很愛喝,所以今天這一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等我到了茶館後,Pauline已經和貞觀吃上了,她倆各要了一份糌粑,正在那兒舔手指頭。我也要了份糌粑,聽完了Pauline和貞觀的一番解釋,開始按著她們的指導吃。糌粑這東西說白了就是把青稞粉、糖、酥油等東西混起來一起吃,吃的方法就像是和面一樣,把青稞粉和成麵團然後扔進嘴裡就行了,雖然和面是用清水而和糌粑是用酥油茶,但和糌粑的關鍵和和面的技巧一樣,在於不稀不干正正好。但和糌粑要比和面容易得多,首先,糌粑最多也就是一小碗,不會像家裡和面一樣一上來就是一盆;其次,糌粑是和一點兒吃一點,只要保證手裡的這點兒干稀適中就行,不像和面那樣講求整體效果。我們坐的位置已經很靠近牆角了,而在牆角有兩個中年藏族婦女,都比較胖,看起來總讓我覺得她們是主僕,那個相對更胖的人(看起來像主人的)看我拿著碗一副老虎吃天的樣子還不停地做場外指導。有和面基礎的我再加上行家裡手的指點,技藝突飛猛進,這糌粑是越吃越得心應手,很快就全進肚子了,而且碗裡還一粒不剩,完全達到了藏民的水準,不僅Pauline和貞觀佩服不已,就連那個藏族婦女也面露讚許之情。
    再看那個藏族婦女,估計得有40多歲了,身著黑乎乎的藏袍,脖子上掛著一堆藏飾,體態有些發福,顯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而她左手邊(緊靠牆角)的那個藏族婦女和她一比就有很大區別,首先是服飾上,牆角的這個脖子上就沒那麼多玩意兒,而衣服也比前者樸素得多;其次從神態上看,前者挺胸抬頭,舉止軒昂,後者一直低著頭,看樣子好像很小心;最後再從舉止上看,前者一直在用很流利的漢語(在拉薩很少有藏族人說漢語)和我們以及她右手邊坐的一個漢族小姑娘說話,而後者一言不發,只是在前者喝了口酥油茶後把她的杯子加滿。後來以我們推測這一定是個藏族貴族。
    再來說說在老婦人右手的那個漢族女孩,剛才肚子餓沒顧得上看她,現在一來肚子問題解決了,二來眼睛也適應了茶館裡昏暗的光線,所有的人物也都能看清楚了。那個女孩身著深藍色的NorthFace衝鋒衣,瓜子臉,臉上有些細小的黃雀斑,皮膚不是很好,略有些黑,眼神冷峻,沒有一絲笑容,是屬於冰山的那種。昨天我們喝茶時她也在,那時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長椅的一頭(就是現在我坐的位置),扭著頭看電視裡播放的藏語版西遊記,我們到達後和她共用一張桌子,大部分人坐在她的對面,只有Derek和她同坐一張長椅,那時我們連吵帶嚷的,冰山沒坐多會兒就移步到茶館的另一端看幾個藏族同胞玩一種類似克郎棋的遊戲,然後很快就結帳走了,不過如果我沒記錯,她好像也住在八廊學,因為我好像在旅店裡見過她。這回當我打量冰山時,她也掃視了我一下,然後又環顧了一下Pauline和貞觀,什麼話都沒說,繼續和藏族貴婦聊起來。冰山懷裡抱著個褐色的女用小單、雙肩兩用包,左手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小記事本,右手拿著一支筆,不時地畫兩下然後和貴婦討論兩句,然後再記些什麼。我一時好奇,豎起兩隻招風耳,捕捉冰山細若蚊吟的聲音,原來是在討論貴婦家的位置,冰山好像很想去拜訪貴婦,還請貴婦給她留下住址。貴婦沒待多會兒好像連錢都沒付(至少我沒看見)就走了,走的時候就更印證了我們的猜測:那個牆角的藏族婦女伸出一隻胳膊,讓前者把手放在上面,那樣子就像古裝片中太監攙著皇上一樣。
    貴婦走了,Pauline和貞觀又和冰山勾搭上了,可惜她們倆以及Derek、Tiffany和崑崙誰都沒有想起昨天下午就在這個地方曾經因為我們的喧鬧而吵走過她,甚至她們都記不起來曾經見過她。可當我指出這一點時,冰山也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只是一笑了之。
    Tiffany今天還有些頭疼,並且還說她的鼻子被我打得扔在疼,要求我當場給她按摩做為補償,我百口難辯只能從了,未曾想Pauline還用相機拍我這按摩男,唉!想我一世英名,沒想到到得拉薩來淪落到如此地步。
    一上午渾渾噩噩好像什麼事情都沒幹,Tiffany此時就已顯出了Lonely Walker的本色,一個人不知去哪兒溜躂了;而崑崙身體還不舒服臥床不起,我們四個通過內線的幫助見到了司機和車,安排好了今後的行程。由於細雨的返回,我們就只有6個人了,這樣正好一輛車能裝下,於是我們就沒再拉人入伙,只包了一輛TOYOTA的陸地巡洋艦和一輛東風卡車裝補給。
    一天很快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此時Derek終於接到尋樂打來的電話,說已經到了羊八井,很快就能到拉薩了。哈哈!今天的腐化時間就快要到了!興奮之餘,我們又去泡尼瑪茶館。在茶館裡光喝甜茶不過癮,又想打拖拉機,於是我們向館買了一壺茶,借了一個保溫瓶又回到了八廊學。八廊學有一個小院子,有點兒類似天井。院子緊挨著八廊學的飯館,水泥地上擺著幾張白色的塑料桌子,有的桌子上還有把遮陽傘,我們挑了張桌子坐下,穿著羽絨服一邊打牌一邊喝熱茶。這時雖說已經沒有什麼太陽了,但陽光還是足以能讓大家看清牌了,可我們還是拿出了營燈照明。Derek不打牌,看著Pauline、貞觀、崑崙和我四個人這份奢侈,一個勁兒直咬牙:嘿!嘿!你們幹嘛呢?回答當然只有一個:腐化。
    尋樂終於到達拉薩了,餓急了的大家趕忙收拾東西準備出發。說來尋樂也有趣,她因為工作走不開而不能和我們去阿里,沒有樂可尋的她心有不甘,帶上老公外加幾個親戚加入了一個青藏線的旅遊團,乘著勞動節到拉薩來一遊尋個樂,真是名付其實的尋樂!
    尋樂到達時我正好在洗臉,回到屋裡一看,發現所有的人都站起來了,屋裡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不認識的人,不用問,肯定是尋樂攜夫君!
    我當時只顧著把臉上的水擦乾了,只依稀記得尋樂好像穿的是件紅色的羽絨服,肯定也是剛洗過臉,臉上乾乾淨淨的,不像Pauline、崑崙剛到達時那副灰頭土臉的樣子;而且8成是剛擦過油,臉上光光滑滑油光可鑒的,如果沒擦油,在青藏線上泡了這些天還能這樣,那她的皮膚可就太好了!尋樂嘴張得大大的,配上她的髮型,只看頭部很像一個日本娃娃。再看看尋樂的夫君,削瘦的面龐,如柴的身子骨,戴著一副眼鏡,很像一個學究,和尋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晚飯是在吉日裡面的瘋牛(也許是怪牛,我老把這兩家搞混)吃的,由於第二天是Pauline的生日,我們還買了個小蛋糕為她提前慶祝。當時整個飯館裡只有我們一桌人,大家有說有笑無拘無束,玩得很開心。
    由於尋樂夫婦要返回旅館,我們沒有進行更進一步的腐化活動,在11點就散了。這是唯一的一次我們晚上回八廊學沒有敲門的!
    
    
    6日,早晨又到尼瑪茶館喝茶,然後又在昨天的基礎上進行了些補充採購,中午在八廊學裡飽吃了一頓,我們的各種給養加上個人用品,所有的東東像一座小山似的堆在八廊學的院子裡,大概佔了10幾平方米的地盤,所有的人都不得不對我們刮目相看。
    由於東風卡車進不了城,用吉普車分兩次才將東西運出去。下午17:00點整,我們終於將所有的東西安頓完畢,踏上了我們的西行之路。
    
    在拉薩的這幾天裡加上返回後的那一天,我們吃過了LP上介紹好多館子,現總結如下:
    
    Tashi1、Tashi2:這兩家是連鎖店,風格一致,食品種類也一樣。大昭寺門口有一條路通向北京東路,在這條路和北京東路交匯T字路口T字的一豎上,離路口很近,門口有一個白牌,上面用黑字寫著Tashi1。店位於二樓。Tashi2位於吉日旅店裡面。Tashi是東西最便宜的。
    
    第三隻眼、新第三隻眼:不知道這兩家有什麼關係。第三隻眼和Tashi1在同一條街上,在雪域旅店對面;新第三隻眼在YAK旅館對面。
    
    瘋牛、怪牛:一家在吉日裡,另一家在吉日外,離得很近。
    
    八廊學:在八廊學旅館裡
    
    瑪吉阿米:八角街上,在二樓,吃的是文化
    
    拉旦廚房:在YAK旁邊,以早餐聞名,我很喜歡裡面的香蕉酸奶
    
    雪域:非常的貴,一壺5磅的酥油茶就要25元(在尼瑪茶館一壺8磅的甜茶也才7元),是為高檔次消費準備的。
    
    
    食物:
    
    MOMO:餃子,沾著辣醬吃很香,有炸和蒸兩種,味道都不錯,但最好別要犛牛肉(YAK)的。
    BOBI:薄餅,幾張攤餅,一份炒好了的肉和蔬菜,用餅包著肉+菜吃,很不錯
    SIZZILER:鐵板,和一般常見的鐵板牛肉差不多,不過在拉薩的鐵板會配薯條、蔬菜、麵條等,鐵板上的肉主要有雞腿、犛牛肉
    Yogurt:酸奶,各家都有酸奶,但配料和酸奶酸的程度都不同,我都很喜歡
    
    Tashi裡的奶酪蛋糕(chees cake)、巧克力蛋糕(chocolate cake)非常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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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4 03:44:03  By: 西藏旅遊  返回頂部 返回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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