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是一片紅柳灘和清代御外兵營的獅泉河洗去了身上三千五多里路的風塵。
    
    除去了非旅遊的人，從拉薩班車上下來的八個準備在馬年轉神山人共同住進了新建的怡心客棧。
    裡面有深圳，北京，韓國，澳洲，香港的男女，吸稱一個臨時的八國聯軍將挺進神山。
    
    沒有更多時間去看獅泉河這座藏西所謂最大新興城市的風貌。到公安處延續了邊防證的時間。
    老外們交納了罰款辦理了外國人通行證。
    
    可以從獅泉河開往神山的車報價都是昂貴的，藏羚羊的北京吉普兩天的來回竟就要3600元。
    作好了沒有合適的車就自己搭便車的準備。
    
    手機終於又有了信號，也可以吃到相對路上廉價的炒菜和地道的麵食了。
    
    當夜晚餐時，路上的夥伴們以4800/7天遠高於拉薩的價位包好了駛向神山，聖湖和古格的越野車。
    但作為不趕時間的旅行者的自己只準備前部分搭乘這輛相對舒適的豐田車。
    
    慢慢的走，以更多的時間換更低的旅費，和當地人一起相對真實的感受真正阿里才是我的目標。
    
    車頂綁上包裹，穿上滿是征塵的衣服，帶上獅泉河賣的幾個燒餅和拉薩的壓縮餅乾就開始的神山的行程。
    
    -在路上
    
    通往這座在藏語是「神靈之山」含義的神山岡仁波齊的三百多公里公路依然是顛簸的。
    從獅泉河出來到扎達路口的八十多公里的路正在重新的修建。
    
    請走便道的指示牌不斷把越野車引向一個又一個拐彎的蜿蜒車轍。
    開往神山的路與通往中尼邊境小城普蘭的路是重合的。
    
    不時在後座會被顛的跳起，頭也會碰到車頂蓬。
    不過有過先前在小北線上三天四夜的顛簸經驗，這些顛簸的路多我已經不再算問題了。
    路上除了卡車外的車並不多，擠著九個人的豐田車被新疆籍司機開的相對挺快。
    
    經過了拐往扎達的老路口，翻過了高高的大板山口。
    路上有多處需要淌過河谷和溪流的地方，越野車兩邊飛濺起了銀色的水花。
    
    路上見到有徒步返回的朝聖者，也見到了卡車拉著擠的密密轉山的藏民。
    
    路邊見到了翻倒的軍車，正有民工在挖。
    水邊遇到了熄火的越野車，我們的司機下車迅速的搞定了對方的故障。
    
    走過了巴爾兵站，經過了登記邊防證的門士檢查站。
    
    晚餐就在門士後面的小茶館，裡面碰到有轉了三天返回的遊客，熄火的越野車司機要與我們的車同行。
    
    傍晚兩部越野車比肩行進在通往神山腳下塔欽的路上，應該不久我們就可以到了，可以趕上岡仁波齊的日落。
    
    路是相當的寬廣，山谷平原中只有無數黑色的電桿像一條線似的伸向遠方，為行者們指示著方向。
    
    已經可以看到岡仁波齊的積雪的山頂了。
    
    車可以左右的行駛，並駕齊趨數十部車都是可以的，六七十公里的時速是有的。
    
    車後揚起著滾滾宏塵，司機們彷彿有意在賽著車。
    
    前車越過了一條小河，我們的司機為了超越直殺向小河的主流，但一個猶豫，四趨的越野車還是被陷到了滾滾的河水中，河底的石頭使車輛進退不得。
    
    被攔截的河水已經浸入了車內，前排的座位已經濕了，窗外就是奔騰的河水，河水還在不斷的湧入。
    
    小河還是很寬，很急。前面的越野車只能退回，看是否可以從後面拖出我們的車。
    
    拿出了鋼繩，同行的朋友們從車窗爬到了車頂，嘗試綁上拉車的鋼繩。
    
    我們則都在車內拿出了相機，去拍下這車門外滾滾的河水。
    
    下水綁上的鋼繩一次，又一次被拉脫了，但所坐的車還是依賴在河床中。
    
    水更大了，後車的司機脫剩的只剩短褲下水協助也未果。
    
    後面拖車的越野車竟然也熄火了。
    
    前排的物品都已經轉移到了車尾，前排座的香港女士都已經準備爬窗撤退了。
    
    抬頭望外，見到了遠處最美麗的雪山和曠野上的紅色晚霞，可我們此時還是被困在河裡。
    
    發動起了後車，綁起了鋼繩，車退一下又再滑一下，再退一下，這次終於成功了，車被拖回到了岸上。
    
    車門打開了，車下流成了小溪。
    
    塞翁失馬，焉之非福，此後開往神山的路上我清晰的看到了三隻白屁股的藏羚羊，其幽雅而美麗。
    
    終於在夜已黑時，開車從支流小心的開過了岡仁波齊下的小河，還有前面路面上更多大小的河水。
    
    終於在午夜走過了寫有馬年輪迴等字樣的門樓，開進了塔欽下岡仁波齊賓館的大門。
    
    也許是因為過了午夜吧，往年最低25元的房價討價後今天最少是40元，據說高峰時簡陋的床位還到過160元。
    誰讓今年是阿里旅遊年呢。
    
    各位入住後，我裹起睡到了車上。
    
    明早就要開始轉山了。
    
    -神靈之山
    
    岡仁波齊是被世界公認的神山。海拔6638米的它不僅是屬於藏傳佛教的神靈之山，還是印度教的濕婆的居住天堂（濕婆可是印度教的主神）。同時作為西藏原始宗教的苯教和古者那教也都認定它世界中心的地位。
    
    岡仁波齊的著名標誌，那個由頂峰垂下的巨大冰槽和橫向岩層構成的佛教萬字格是人們所熟悉的，其代表了佛法永存以及吉祥和護佑。
    
    據說人們對岡仁波齊的崇拜在公元前一千年就開始了。
    
    岡仁波齊不僅是佛教經典中最著名的「須彌山。在苯教中它也被稱做「九重（萬）字山」，是傳說中360位神靈居住和苯教祖師從天降落的地方。
    
    據說在經典的描述中：從岡仁波齊神山流下的一條河，注入了不可征服的瑪旁雍措湖。
    發源於此的有四條奔向四方的大河。流向東方的馬泉河下遊就是布拉馬普特河，富有綠寶石；流向西方的象泉河下遊就是蘇特累地河，富有金礦；流向南方的孔雀河下遊就是恆河，富有銀沙；流向北方的獅泉河下遊就是印度河，富有鑽石。
    
    作為信仰中的世界中心，歷史至今每年自然就會有大批的藏族，印度，尼泊爾等地的朝聖隊伍絡繹而至了。
    而今則多了許多半是朝聖，半是遊覽的旅行者。
    
    朝聖的方式主要就是轉山了，據說轉山一圈可以消除今生的罪孽，轉足108圈可保證成仙和洗脫前生後世的罪孽。
    
    馬年據說既是佛祖釋迦牟尼的生肖年，也是佛教高僧米拉日巴戰勝苯教大師那若奔瓊的日子。所以這裡有著馬年朝聖轉山一圈等於往年轉山13圈的功德，而且也會更為靈驗吧。
    
    -轉山首日
    
    夜裡才車中過夜曾被凍醒，畢竟山下也有4600米的海拔。
    
    早晨爬起，蜷縮的腿還有點麻木。匆匆啃過了半快壓縮餅乾，一個人帶上食品飲水睡袋等，背起大背包準備開始轉山。
    除了苯教信徒的逆時針，一般朝聖者都是順時針方向轉山的。
    
    藏民一般是凌晨四時左右輕裝出發，到晚上八時左右就可以完成一圈的轉山。一般的旅遊者都會帶上當地的背夫在兩天半左右的時間完成52公里的轉山路的。
    
    早晨九點出發的我，走出賓館的圍牆，外面已經沒有了藏歷415時所會有摩肩接踵的轉山人群。甚至除了一隊正在出發前和背夫合影的外國遊客。以及一個穿者鮮艷包頭和裙子，光腳徒步的印度朝聖者外，山坡腳下目力所及的範圍再沒有了其它人。
    
    好在山腳下蜿蜒向西的小道是清晰的，走上了轉山的小路。
    後面追上來五六條狗，為防止背後被襲擊而要不時停下用登山杖相向。當發現和明白了它們也只是沿著轉山路找食而沒有惡意後。就和它們一起同行了。
    
    下面是廣闊平坦的巴噶草原。
    路邊不時有朝聖者們所堆起的瑪尼堆。在剛開始轉山後的路上反而是看不到岡仁波齊主峰的。
    
    近一個小時的緩坡後到達了一個轉向的小山坡頂，上面有著大大的瑪尼堆並且掛滿了經幡。
    可以看到前面通往神山的谷地以及隱藏其間的神山了。一側的山巒有著令人震撼的形狀和紋路。
    坡頂有一個異族的老婦在虔誠的朝拜者，看到上來的我，不斷指著神山用我不懂的語言說著什麼。
    在作施捨後繼續上路。
    
    下坡北向走進了拉曲峽谷。可以看到經幡廣場上的經幡柱和牽掛的諸多風馬旗，
    經幡應該在今年的4.15，藏歷的佛祖成道日換過了，只是感覺被沒有預期中的高大。
    
    這裡終於可以就近拍下了從白雲罩頂的岡仁波齊到清爽無雲時的主峰。應該算很幸運。
    
    兩位同車的女士帶著藏族的背夫趕了上來。
    
    前面也就是神山的標誌建築之一的兩腿佛塔，被諸多的風馬旗圍住。
    從這座不高的佛塔間鑽過，據說如此就可以得到神佛的保佑，有罪之人可是過不去的。
    
    此後繼續沿小路走進了寬闊的山谷，兩邊遠處聳立的是帶暗紅色的山體巖壁。
    
    路邊一側遠出有遺留的石建築，看見有藏族婦女沿轉山的路在磕等身長頭。佩服和震撼於她們的虔誠和信仰。
    
    路下忽然看到有幾隻靜止矗立的動物，肥肥的，長鬚的象貓大的老鼠。原來是象土撥鼠一樣吃草根的旱獺了。
    跑過去，都溜進了洞，原來山谷稀疏的草皮上除了高原鼠洞，也都是它們大大深深的洞穴了。
    
    往前可以看到位於左側山腰巖壁上的曲谷寺，下面是冰川融水形成的蜿蜒小河。
    河邊有朝聖藏民們所乘坐的卡車，遠遠的可以看到有許多藏民在快速的圍繞山上的寺廟轉。
    
    河上有一座石頭的小橋，其後通往山腰的小路是陡峭的。後面的遊人都放棄了上去朝聖。
    
    過了橋，放下背包在河邊的一塊大石上，讓兩隻晃蕩的狗替我看著吧。
    
    沿著陡峭的碎石小路爬上了寺廟。位於峭壁上的寺廟並不大。廟門鎖著，所以自然也看不到那尊據說會說話的珍貴佛像了。
    
    許多朝聖的藏民和喇嘛在不知疲倦和不知休止的轉著寺廟。
    在隨他們轉了三圈後，一位來自四川的喇嘛給我講起了岡仁波齊神奇的佛祖腳印。
    
    這座半懸空寺廟外的平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岡仁波齊令人震撼的西側巖壁。在旁邊其它諸峰的伴護下，岡仁波齊此時格外的神聖。
    
    走下了曲谷寺，沿著小河的東岸繼續向前。
    海拔在河谷，在山坡間緩緩的上升。
    
    兩邊幾百米的巖壁上流淌下雪山融水形成的細長瀑布，純粹而聖潔。
    神山此時已經被其東側的山壁所遮擋，但伴襯的山體也不斷展現出他們奇特而動人的風姿。
    
    路邊偶然可以見到或坐或臥休憩的朝聖藏民。一句扎西德樂後繼續前行。
    路旁的一座帳房旅館中碰到了又一群轉山的年青遊客。
    
    終於在盤升向上中小路折向了神山的北側，終於可以看到位於小河北側紅色的哲熱普寺。
    
    朝聖者們踩出的路痕有了分岔，自己選擇了靠近河水的一面。
    不時有疏懶的旱獺在河邊的岸上嬉戲。
    
    開始要躊躇於如何到達無橋的對岸，如何能夠抵達今日可住宿的終點寺廟。
    
    最後選擇了向上，原來寺廟隔河對面的山坡上也有著幾座供過客休憩的大帳篷，還有一排平房的招待所。
    其後面就是展現完整的岡仁波齊北壁雪峰。
    此時彷彿才是它離我最近的時候。
    
    七個多小時的朝聖路後，終於在下午近五時來到了今天的終點-哲熱普。
    
    在寺廟所開的帳房中，喝過了所售的酥油茶，在夕陽餘輝下看到了岡仁波齊北面動人的晚景。
    
    
    -轉山次日
    
    清晨四點，同屋轉山藏族就帶著所雇的背夫出發了。
    來自深圳上海的同屋旅人也因有所反應而決定休息一天了。
    
    喝過了補充熱量的酥油茶，自己在早晨八點準時出發了。按計劃今天必須要在晚七點前走完約31公里的轉山路。
    
    前面已經有了許多先出發的藏民，比昨日遇到的人多了許多。
    
    一開始的路就是向上的石頭坡，走過了一座木頭架起的小橋，向前的小路比較陡峭。
    
    往前看到了朋友在山坡上搭起的帳篷，此時都已架起了相機對準了晨曦照耀下的岡仁波齊，停下了腳步。
    用眼睛看夠了也謀殺夠了菲林才繼續上路。
    
    一隻黃狗跟著我一起，往上爬到了海拔有5300多米的死亡之地，也可能就是地圖所標的天葬台吧。
    這裡的山坡上滿目除了瑪尼堆，都是丟棄的各色衣服，還有縷縷的頭髮。有些衣服還套穿在石頭上。
    
    據說在此象徵著一次死亡的地方，脫下一件隨身的衣服或留下一縷頭髮以及血液，就可以免除一次輪迴。
    看著身後的藏民解衣脫下了上衣。
    不信輪迴的自己繼續邁步向前。
    
    前面的路還是向上，不少的路段是要在石頭上，石頭中展步的。據說這些石頭就是罪惡的檢驗石，前世罪孽太多的人是走不過去的。
    但走石頭正好發揮了自己的特長，隨之超過了路上一個又一個朝聖的藏民。
    
    前面有逆向走來的藏民和喇嘛，應該就是苯教的信徒吧。
    
    蔓延的死亡之地盡頭，傳說就是佛教尊者米拉日巴的腳印了。
    
    其後還是要繼續向上的，直至要爬到海拔近5700米的卓瑪拉山口。
    
    風很大，必須罩上了衝鋒衣的雨帽，不敢多作休息，此時要嚴防感冒的。
    
    五千多米沿著陡峭的石頭小路背包往上爬還是相當之辛苦的，有時會有快支撐不住呼吸的感覺。
    後面有外國遊客騎著馬，還有許多的藏民跟了上來。
    
    但作為一種考驗，雖然不時需要在路邊找快大石，把背包的身體擱在上面緩幾秒鐘，但我還是堅持著超過所有前方所能看到的藏民，率先爬上了佈滿重重經幡的卓瑪拉山口。
    
    在近5700米的山口，身後上來的藏民們開始獻上了哈達並對著神山磕起了等身長頭。
    騎馬上來的馬來西亞遊客在拜祭的香爐中點起了松枝和昂貴的香料。但可能是氧氣不足吧，打火機和火柴就是不好點燃。
    
    在山口可以看到岡仁波齊側翼的雪山，還可以聽到雪崩的聲音。
    
    下山的路則是更陡峭的石頭小路。
    
    山口往下可以看到一個翠綠的小湖。據說在這個意為大慈大悲湖的小湖中沐浴過的人就可以洗除身上的罪孽。可我卻沒有見到有人在沐浴。但那湖水純粹的顏色著實令人感動。
    
    走下了山口，前面竟然是一大片冰雪，必須從冰面上走過才可以到達對面延伸的小路。
    
    其後一直是向下走的路，藏民們下山的平衡力和速度是我們所無法比擬的。
    此時只能按照自己的速度不懈的往下前行。
    
    有些地方的路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路上大小的石頭。
    必須在石頭上不斷的蹦跳，並且越過有水的地方才再次見到土路的痕跡。
    
    在下前面另一個更陡的土山石，看著年輕的藏民飛奔而下，自己竟然還滑摔了一跤，好在不嚴重。
    
    小心的走下了大土坡。終於又回到了相對很平坦的河谷。
    
    又見到了藏民的帳房還有懶得叫的狗兒，旁邊的大石上據說就是一處佛祖的腳印。
    
    沒有停歇的繼續趕路，趕向前面目力可以見到的另一個帳房。
    
    帳房外見到早晨四點出發的那批藏民，比我早出發四個小時的背工們都詫異和稱讚我的速度。
    
    讓他們先行，休息後跟上了另一隊快速前進的轉山藏民。
    
    這些都是一天要轉完山的藏民，全部輕裝，行走速度之快以至年輕的藏族婦女，小孩子都要小跑才能趕上。
    
    跟著這些除了集體圍坐喝茶外基本不休息的藏民前鋒，跟的挺累，但咬牙還是跟上了。
    
    河谷的兩岸都是小路，河中還有許多的石頭。有時需要不停的踩著石頭過河。
    
    終於在一腳失足踩入河水後停下了趕藏民的腳步，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曬起了鞋襪，反正身後還有諸多轉山的藏民。
    
    應該已經連續走了二十多公里了，走在河岸草皮上的感覺挺好，不至於過於磨已經有點發痛的腳了。
    平坦的草地上，除了偶爾的帳房，還不時可以河邊看見成群的羊。
    
    岡仁波齊已經看不到了，只有護衛它的那些山峰。
    
    終於小河和河邊的小路再次變換了方向，可以走向了轉山的南邊。
    
    風依舊很大，前後的藏民們依舊走的好快。
    
    終於在七個小時的連續急行軍後，在下午三點走到了轉山路上最後的一座寺廟-尊追普寺。
    
    走上了山腰海拔近4800米的寺廟，又遇到了早行的藏民們。
    
    廟門大殿鎖著，都推我出面去找寺廟的喇嘛開門。
    
    喇嘛不錯，打開了大門，由此也有機會見到了著名的米拉日巴洞，殿內不大的修行山洞裡面有據說是米拉日巴的手印。
    還有一尊掛滿了哈達的金色象牙。
    
    參拜完了，藏民們還要在那裡唸經。自己則要繼續最後約11公里的轉山路。
    
    回起點塔欽的路也並不輕鬆。走過了河谷，小河和路也都轉向了。
    
    還是需要爬過並不很陡峭的山路，需要走在位於山坡和山頂的小路上。
    
    小河終於快要流出了河谷，在陡峭的河岸上可以遠遠的看到了巴噶平原，還有那細細的藍色的聖湖瑪旁雍錯。
    
    最後的山口風相當之大。
    
    終於，終於可以再次遠遠看到塔欽下的帳篷了。
    同幾個藏民和尼姑一起快速走過了出口收費站，走回了塔欽。
    
    又就近見到了黑色烏鴉與白色海鷗齊飛的塔欽，又見到了藏民們轉山前諸多的帳房和卡車。
    
    當晚六時許終於完成了朝聖般的轉山。
    
    
    -轉山之外
    
    晚餐在岡仁波齊賓館外的拉薩飯店-帳篷旅館加飯館，再次吃到了熱熱的麵條，有點重回人間享受的感覺。
    飯間可以看到其用自備發電機帶動的電視。
    
    當夜在一個小茶館中再次喝到了甜茶，一個藏大的學生給我講述了藏歷4.15轉山時的盛況，那時數萬人簡直是在五十公里的路上排隊轉山，下山的路上還有許多的冰雪，連他們都要很小心的走下，還有轉過百圈還說不多的虔誠藏民。
    上大學的他還要繼續的轉山，這也許就是一個民族之所以值得尊敬的原因之一吧，畢竟他們有著堅定的信仰。
    
    茶館門簾外可以看到落日餘輝照耀下的納木那尼峰，這座與岡仁波齊隔湖相對的「聖山之母」此時顯的格外莊重動人。
    
    在車中繼續度過了轉山後的一夜。
    
    天亮從當地的公安朋友處知道自己無意地就逃過了轉山的門票。而且轉山中已經有不少的外籍人士死在了路上，也許這也是他們所能預知所謂幸福的吧。
    
    中午一個人在神山下的山東餃子館吃到了久違的餃子，加一罐拉薩啤酒去慶祝自己承受住了新的高度考驗。
    
    下午終於見到了轉山返回的同車夥伴，還有轉山伊始見到孤獨的赤足印度朝聖者。
    
    今夜應該就可以趕到那神湖之王-瑪旁雍錯吧。期待著它所有的美麗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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