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西藏之旅
迷情——西藏之旅
前言
西藏許多人想去沒去成,許多人不想去但到了卻得留下。神秘的光環帶來各色各樣的聯想,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我們購買了聯程機票將享受機場接機和一晚的住宿。哈哈,我們即將親歷其境,為大家解答部分疑問。
公元二○○○年九月十六日
上午我們一行四人終於登上原本應在0825起飛的廣州至成都的CZ3403航班前往成都中轉拉薩,由於飛機的延誤廣州的起飛時間推遲了,我們所擔心的是中午1245成都飛拉薩的班機能否趕上。幸好,抵達成都的時間約為1130,辦好中轉等手續已經到了1200。可是,成都飛拉薩的SZ4445航班又因故延誤至1330。唉,真是好事多磨,出師不利不知禍福如何?
終於安抵世人夢寐以求,充滿神秘色彩的西藏。貢噶機場,我們的一切就從這裡開始了。
衝動,有的,但並非如各位想像的激烈。因為,專家警告不可太激動(唉,不激動何來衝動呢?)。
步出貢噶機場,原先約好的車輛已經離開,只好自行前往酒店。機場到市區有100公里,機場班車25元/位,出租車180元/輛,由於初到此境,大家心裡沒底,加上所帶行李較多如乘座班車不方便故我們選擇了乘座出租。可是,一下子就給不少無牌出租司機扯住不放,穿制服的先生只管糾紛不管價格,無奈之下只好坐上其中一輛前往市區(但正常應該是150元/輛)。本來說好送到酒店,可車子到了拉薩汽車站就停下,一問才知道,此車屬山南地區的無牌出租,不可進市區,還好司機叫了一輛市區出租送我們車費由他付(拉薩市內出租10元/次,打不打表都一樣,郊區加費)。
到了目的地格薩雲天酒店,酒店不高,位於江蘇路與康昂東路交界處,較近布達拉宮,因此感覺還可以。但是,得知我們的房間在四樓,走吧,大家背好行李就上樓,啊,四層,平常大家可以跑步上去而不用喘氣,可是,這四層卻讓我一個轉彎喘一次,上一層樓讓我心跳加速足足喘了兩次,我的媽呀!乖乖!此地海拔3800米,減去廣州的50米,還是3800米(我的算術不大好)。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第一件事吃藥。由於準備充分,泡紅景天、吃心痛定,臨睡前還的吃上一片安定。可以吧?!因為專家說第一天是調整期,一定要休息好,才能適應高原,不至於有高原反應。而後來的事實證明了如此對於初到高原的人來說是必要的(切記)。
由於時間尚早,此地與內地有近兩個小時的時差,故我們都睡了一個下午覺。晚上七時左右我們到康昂東路的一家小餐館吃晚餐並研究第二天的安排。由於明天必須自行找地方住,想來有名的旅館很多,我們決定到八朗學旅館(好多老外的駐地)。咱們試試又如何!
回酒店我們就整理內務並早早休息,我就大睡到天亮。而同伴卻夜半被吵架聲驚醒,原來酒店的娛樂場所正對房間的窗戶,一個女人到那裡找丈夫,唉!無奈的插曲。正點吧。
公元二○○○年九月十七日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早上0700,天還沒亮我們就趕到布達拉宮西南的佛塔前,尋找登上藥王山的路,準備拍攝布宮的晨曦。由於天黑,還是走了彎路。正確的應該從布達拉宮西南的佛塔與拉薩自來水公司間的路直入80米左右在民居間小路上山。可是,天不如人意,太陽公公並沒有把他較好的光芒帶來,其實我們要求也不高。我可不管那麼多了,大包圍正負一檔,只聽快門聲「卡嚓、卡嚓」不停地響,相機裡的膠卷不停地轉,「我拍了一卷」,「我也差不多了」,這算不算衝動呢?爽吧!
到了0900,該下山回去吃早餐,依依不捨的地到山下,一路拍拍停停,唉,我和同伴走丟了,惟有自行回去。
回到酒店同伴已經準備退房了,隔壁的「什麼東東」也同到,而昨晚他與朋友到外面玩至凌晨近兩點方回。
我們先後乘車抵達八朗學旅館,開了房間(四人間每人25元/日),標準間沒有了,將就點吧。幸好有公共浴室,因為廣州人對洗澡有相當強烈的願望和要求。
進了房間「什麼東東」就說頭疼、噁心還想吐,高原反應的一個表現,因為他昨晚休息不好。我帶去的黃連素、維他命B6給他吃下並且要求他今天臥床好好休息,否則,今後幾天都不會好過。
中午,我們到附近的八廓街及大昭寺周圍溜躂拍人像,由於我沒帶帽子,故買了一頂氈帽戴上。
包圍著大昭寺的八廓街有一公里長,檔鋪林立,各色物品應有盡有,工藝品、土特產、軍用品、日用品,滿目皆是。人流更是不絕,驚訝的遊客與虔誠的信徒構成一道奇特的風景線,在這裡,我看到了真正的五體投地的表現形式,走兩尺,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再到前額,然後跪下直至全身及四肢貼地,如此重複不止。天啊。。。。。。。?!
大昭寺的金頂下,供奉著他們的佛像,每天有各式各樣的信徒不分老幼,日夜朝拜,累了休息一下,繼續再繼續。信仰對於他們而言,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無奈!
廣場中央有幾個身穿保安服裝的人,拿著手提喇叭大叫,不讓國人坐在廣場休息和等人,而對於外國人,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把國人趕走位置留給好奇的外國人,這恐怕是一個通病,愚昧!
回到八朗學,我們今天必須租車,因為明天就要到外拍片。車子租了個62型的豐田越野吉普,我們提出按天算每天700元但是車主提出按公里算,也好,問題的焦點在多少錢一公里,最後談妥3元/公里,明天上午0800出發(對於拍片的來說按天算比較合適,按公里算每天必須趕路)。
八朗學旅館屬於藏式結構,環境還可以,有免費洗衣服務,衣服晾在草地上,長住就不錯,熱水充足,洗澡痛快,但是給我的感覺,他們較喜歡外國人英語比漢語更流行,門口公佈欄有用各國語言寫下的邀請結伴同行的字條,大家可以在此找到各式旅伴。附近的幾家旅館大同小異如亞旅館、吉日旅館、雪域旅館等等
公元二○○○年九月十八日
0800,我們在旅館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踏上前往日喀則及薩迦的征程,沿途多次停下拍片,中午過後抵達日喀則,餐後趕進薩迦縣城並在縣郵電招待所住下,此處條件很差,床價便宜,20元/床,沒水,洗手間在很遠的地方,沒電。此時天已經黑了,找了一家看上去較好的餐館,由於心情好,本人還親自到廚房包餃子和洗菜,老闆娘為四川人,曾到廣東打工,所嫁為本地土生土長只會賭錢的四川人,而我們這一頓就被可能賭輸錢又不願回餐館的老闆坑了一回,結帳的數無法接受,奈何。
回到住處,發電機供給到晚上2200的昏暗的燈光,難以想像一個縣城竟然沒有市電,沒有柏油(水泥)路,沒有自來水。
沿途路況較好,日(喀則)拉(孜)公路左拐進薩迦的路基本上可說不是路,汽車沿著前面的汽車壓出的車轍行走,速度很慢,車子就像扭秧歌一樣前進。臨近薩迦天上飄下點點雪花,哇哈。
此地最好的建築是一所學校和薩迦寺。
在此,由於有一條穿城而過的溪流,期盼清晨能夠出現奇跡,晨霧、炊煙繚繞佛塔背景,日出而作的人與動物為前景,是我們的拍片理想。
公元二○○○年九月十九日
凌晨0600左右,我醒來,由於此處海拔約4300米,天還沒亮,站在戶外仰望星空,月亮和星星格外明亮,月朗星稀在這裡已經不適用了。啊,流星,我見到流星了,一顆、兩顆、還有、還有,哇,比傳媒報道的流星雨多好多呢!流星拖著長長的明亮的尾巴在星空下飄然而過,怎麼說,浪漫?還是。。。。。。!就這樣一直看到東方泛白,新的一天也就這樣開始了。
0700,同伴都起來一同前往拍片的地點,可是由於季節關係太陽和晨霧並沒有如我們所想所願,且地點選擇也不大合適,結果所拍片子難如人意。
清晨所見,日出而作的藏民、晨讀的學生,樸素的生活和追求,在這個偏遠之地得到了體現。
同伴們懷著不甘心的情感,還是拍了不少膠卷。但是,行程在催我們上路,早餐泡了個碗麵了事,實在不敢再到外面吃了。
日喀則,西藏第二大城市。我們休整之地,抵達後到扎什倫布寺(班禪的根據地)的西側山坡上觀察,選擇明天日出的拍攝地點。
住在珠峰賓館招待所,條件一般,設施破爛,承包者剛剛交換,正準備裝修,也就勉強而為吧。在這裡,我洗了個冷水澡,也是入藏以來的第一次,哇,我的媽呀,儘管感覺格外的痛快,但是,頭皮直發麻耶。哎喲!其實晚上2100就有熱水供應。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日
0700,我們登上山坡,等待新一天曙光的來臨。同樣令人失望的天氣,太陽被山脊遮擋,到0900才露出面目。拍片吧,好壞也來個到此一遊如何。
進入扎什倫布寺,並沒有多少喇嘛可以見到,或者說因為我們過於自遊吧,喇嘛並不願意讓人拍照。
1100離開寺廟退房,由於早餐沒吃,我們就提前吃午餐。然後趕路至下一個目的地浪卡子。
到此,激情已經沒有了。
來浪卡子的目的是拍攝羊卓雍錯(羊湖),草坪、牛羊、陽光、碧水。
抵達後,開車到小鎮的邊緣一個面對湖水的山坡上選點,這上面住著一個女孩,對我們很好奇,老問你叫什麼名字,而她叫卓瑪。當其他男孩子對我們的照相機產生極大的好奇的時候,卓瑪離開了。
回到住地,見到老是在笑的卓瑪,就把她叫到招待所樓下,回房間取了些鉛筆送給她,希望她能夠好好學習(順便交代一下,此行我帶了200支鉛筆,以後各位最好帶些圓珠筆)。
一宿無話。
此地最好的建築為學校,住宿條件較差。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
0700,我們乘車抵達拍攝地,登上昨天選好的山坡。
天空露出近日少有的紅霞,可是太陽卻因為雲層太大而沒有給我們帶來驚喜,隨著時間的推移,草坪上的牛羊漸多,可是距離太遠了,300mm、400mm也沒辦法,構圖的選擇就是那麼多了。
又見到卓瑪,原來他們0900才上學。
孩子的數量在增多,各人身上所帶鉛筆有限,實在無法一一滿足,加上拍片,自然帶來一點點麻煩。幸好,他們出現的時間與我們離開的時間相差無幾,各人拍完片就匆匆離開。
汽車沿著羊卓雍錯(羊湖)邊上的崎嶇道路行走,沿途不時有點發現,水裡遊著的水鴨,湖邊趕著牛羊的牧人,配合湛藍的湖水,確實相當誘人。
當汽車帶著我們攀上海拔4789米的岡巴拉山口,羊湖美麗的景色一覽無遺。變幻的湖水彷彿在向所有感受到她的人訴說著其億萬年動人的故事,怪不得山口上停著各式各樣的汽車,遊人有的在拍照留念,有的在高談闊論,還有的因為衣服穿得比較少而在哆嗦。我們當然沒有放過機會,因為這是我們經過的第一個高山湖泊。
此地山頂上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雷達站。
下山的路上,遇到一隊騎自行車登山的外國人,當中有男有女,可能由於體力的緣故,有的接近山頂,有的還在半山腰,確實厲害。
經過貢噶、扎囊縣抵達山南地區及乃東縣所在地澤當鎮,本來預計住宿應該沒問題,可是巧得很,這天鎮上所有帶浴室的標準間都讓近四十輛汽車組成的某內地考察團租去了,無奈我們只好在鎮裡四處尋找。
終於在法院旁(其實聯在一塊)找到帶衛生間沒熱水的招待所,沒辦法只有將就點。
晚上我們在門口的一家沙鍋城(其實只有50平方左右)吃晚餐,有面、有粉、還有水餃和抄手,我們每人吃了一鍋。餐館的老闆是一個曾在深圳工作5年的四川人,嫁給在當地公安局工作的丈夫後到此開店的,廣州話說的還可以。
當晚,我又迫於無奈洗了一個冷水澡。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0730,我們在沙鍋城用了早餐,乘車到進城的路上拍秋色。
在回城的時候,剛剛進城就被警察擋住,一看,哇,所有進出澤當的車輛無論大小,當然包括軍用車輛,一概全部靠邊停車不得進出,遠遠看去,大街上隱約有些人在掃大街,到底何因呢?大家都在納悶,這樣的情景如果在廣州恐怕只有國家領導人或外國政要才會有。到底何方神聖呢?等了很久答案終於出來了,慢慢數一輛、兩輛、三輛大概過了四十多輛吉普車,原來正是昨晚住宿的那一個內地考察團。
車隊一過,車子放行,所見原來正在掃地的人都是公務員,車隊一走,便三三兩兩地回去上班,不再掃了。哎喲!媽媽呀!
這一天我們主要是趕路,為了趕路,我們的午餐吃的是廣州帶去的壓縮餅乾,汽車也是不停地翻山越嶺,於晚上抵達加查縣並住在縣招待所。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三日
在距離朗縣七公里處,公路因塌方而中斷,而此地就有一個道班,裡面的推土機在生銹,沒有一個人前往修路,一打聽說要下月才能修通道路。無奈之下只有走回頭路,而且必須抓緊時間往會趕。
途徑一個小鎮,我們到餐館用餐,旁桌剛好是幾個從化籍的軍人,十一月就要退伍了,這天他們一個在朗縣的戰友步行幾個小時過來一敘,他鄉遇同鄉,格外親切,餐後,他們採來一箱新鮮的蘋果和核桃送給我們。為了表示我們的謝意,我們決定送他們一條從廣州帶去的越秀牌香煙,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肯收下,推來推去,才令他們接受我們的問候併合影留念,我們帶著年輕士兵的祝福匆匆地登車趕路。
因為行程的意外變更,我們今天必須盡量地往回趕,在翻越一個山口時,由於連日下雨,路況極差,上山和下山我們統計了司機一共用了40次一擋行走,簡直險象環生。
在天黑後抵達曲松縣城,住在縣招待所。
管理混亂是縣招待所的特徵,辦手續後到房間,發現一個喝醉酒的人睡在其中一張床上,房間髒的要命,兩個年輕的服務員懶得要命,什麼也不願幹。
吃過東西回房間,兩個房間都有人進去了,WHY?我的天啊!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四日
趕路抵達拉薩,住在康昂東路的武警總隊招待所,付給司機此行的車資,並約好明天上那木錯。
到八郎學附近的批發部補充了一些吃的喝的以及蠟燭,此外我還買了一個型似缽子糕的紅糖以備不時之需,因為妹妹說有用。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五日
0800,乘車沿羊(八井)拉(薩)公路前往那木錯。當車子行至一半路程時,由於前段時間的洪水把路衝垮了,臨時修建的便道擠滿了各種大型車輛,因為川藏線已經不通車多時,車輛都繞道清藏線進入西藏,包括成都到拉薩的班車,此線為入藏的最後一段。幸好我們的車子是四輪驅動的,掛上四驅,硬是從遍佈鵝卵石的河灘上衝過,當時的心情也是相當興奮的,同時應該還有點得意。
可是,好景不長,上午1000,當我們行至距拉薩58公里處時,由於道路施工爆破,導致大面積塌方道路再次中斷,武警官兵正再次準備實施爆破,把塌下的大石炸開,以便運走,復通道路。
現在回頭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回去肯定還會堵車,大家還是乖乖地等吧,同伴出現嘔吐現象,順便讓其休息一下也好。
足足等了四個小時,道路勉強單邊開通放行,車子一輛一輛接著走,直奔那木錯。
當車子到達當雄時已經是下午1700,司機說趕進那木錯天已黑了,路較難認,想來應該讓同伴先休息好,再到那木錯也不急。
同伴喝下紅糖水,服了藥早早休息了。乖乖。。。。。。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六日
早餐後,前往那木錯,行程不長,同伴的嘔吐也好了,應該是個好開始。車子開出不久,司機開始發難了,提出此行要按天算,不按原先談好的按公里結帳。也許是天意,當車子攀上念青唐古拉山口時,車子因左前輪的剎車泵漏油而失靈。天刮著寒風,溫度很低,修車花了近兩小時,最後把油管卡斷扎牢,放棄左前輪的剎車繼續前進。
1400終於抵達目的地那木錯的扎西島,隨便吃了個碗麵後,我們就到附近看看在那裡拍日落。司機尾隨而至,提出此行按天算2000元/三天,否則下午1500就要離開。
近乎強盜般的要挾,對於我們極不公平的價錢,怎麼說道理都不行,唯有同意其獨自離開,我們還是把來的車資付了。此後,我們將要自行找車回拉薩了。
住下後,同伴到處找車回去,其實此地不大只開了兩家不大的旅館,幾十個床位而已,有一撥北京的自駕車旅行者,還有兩個外國人。
北京的沒有時間限制,到處遊玩。而外國人明天一早就走,瞭解我們的情況後主動和其司機談讓我們的其中兩位乘他們的車到當雄,可是,西方人與東方人的觀念就是不同,西方人認為既然我付了錢,車子應由我安排,而司機則要我們乘車的再付錢,直把西方人氣得要命,為免麻煩,我們謝謝他們的好意,花700元租旅館老闆的車到當雄(70公里)。
1800,我們開始登山,我幾步一停,直喘粗氣,同伴都上去了,看著我那樣子,多次回頭幫我,謝謝了各位。
這天的日落,紅彤彤的太陽照亮了海拔7162米的念青唐古拉峰,把我們的精神再次提了起來,車子已經不是問題,拍片才是重要的,不然我們到此何用。剛到拉薩的勁頭又來了,「卡嚓、卡嚓」聲接連不斷,一直到天黑。
這裡的吃住條件已經大大改善了,睡袋和蠟燭、熱水瓶統統沒用了。進山30元/人,扎西島5元/人,均不是納稅門票。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七日
0830我們拍完了日出,沒有日落好看,將剩餘物資送給北京朋友。乘上700元的車子往當雄,1200到了目的地當雄青藏公路邊,我們開始打聽有沒有車子到拉薩。車子很多但都沒座,後來在一個那曲人幫助下,於1250以80元/人擠上一輛已經坐有3人的豐田巡洋艦,我和另一同伴擠在後門的座位上,和行李一同搖晃。
由於道路的不通,聽聞昨天走羊拉公路到拉薩的今天上午才到,故我們的車子改走另一便道,轉至達孜上川藏線到拉薩,距離增加近70公里。
一路煙塵滾滾,到達孜境內時司機拐到田里的一個茶館休息,同伴說有幾個小孩請吃東西,快來。我走過去一看,原來在一輛北吉旁席地而坐著三個藏族孩子,從破舊的書包裡拿出食物,大人在茶館,我上去和他們聊了起來,他們是很遠地方的一家電廠附近的農家孩子,因放假而乘車回去,看著他們,我實在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送了約30支鉛筆給他們並囑咐他們要好好學習,臨行前他們依依不捨地向我們招手,直至車子拐彎。
1800,司機把我們送到武警總隊招待所,終於回來了。
同伴到車站買了明天上午0830到林芝的臥鋪班車票。
今天是旅遊節。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八日
往林芝,因為那裡是廣東援建的地區,八一鎮是地區政府駐地。當晚入黑後抵達,走了近11個小時。到八一廣場(廈門廣場)附近找地方住,發現此地一色漢式建築,5X20cm的白瓷片清一色貼在兩、三層高的臨街樓房上,置身其中,彷彿回到廣東的某個小鎮。最後我們選擇了說有熱水洗澡的人民銀行旁的住宿部,設施與日喀則的珠峰招待所一樣一般般,飯後回來一直到2300,還沒有熱水供應,唯有再次洗冷水澡。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九日
一大早,同伴就到廣場找車租用,只是回拉薩的便車較多,價錢也便宜,可租用的吉普難以找到,而我們想去的巴松錯又因路不好走不能去,於1200租了一輛桑塔納往路況較好的魯朗,行程兩天600元,司機是一個四川人。魯朗是一個小鎮,有一個林場和幾十戶居民及店舖,由於滇藏線不通,故往來車輛極少,我們選擇了一家木樓過夜。到了晚上,樓下的卡拉OK廳,哇哈,歌手們一直歌唱到凌晨3、4點,奈何,此地唯一的娛樂。
公元二○○○年九月三十日
上午0830,司機因為昨晚有人以280元租其車回林芝,便在今天上午趕回。我們拍完片聽說不遠的地方有個叫林海的地方特漂亮,故早餐後我們驅車前往,沿途高大茂密的原始高山森林滿目皆是,如此之景唯有滇西北才有。
中午時分我們回到林芝,跟司機說包車到拉薩700元,司機要800元,談不來,我們準備回八一廣場找車走,司機一聽馬上答應,而我們當晚就下榻當地唯一的二星級賓館——林芝賓館,這也是我們此行所住的最高級賓館(標準間168元/晚)。
晚餐本想奢侈一番,在賓館的餐廳坐下後,服務員說要報用餐標準,廚師好配菜,怎麼回事?同伴拿起茶杯,嘿,碟子跟著起來了,天啊!賓館餐廳發生如此之事,簡直不可思議,我們決定馬上撤退到外面的餐館就餐。
房間服務還可以,設施與廣州附近無星的度假村差不多。
此外之前陳紹基帶隊到此一遊。
公元二○○○年十月一日
今天是國慶節。
我們在0800離開林芝,本來預計下午1500到拉薩,途中經過工布江達縣時遇上幾個身穿路政人員服裝的沿路查車,我們的車子因10月份的路費沒交,司機的證件被扣,按理說還有幾天的購買期限(至10月5日)。我們的車子被迫一直跟著那輛北吉,它一停車攔車,我們的司機就上前交涉,幾經周折,司機交了10月的路費(沒發票)後取回證件,但回林芝還得交10月的路費,路上看到的標語「感謝廣東人民無私的援助」,我不敢說再見了。
1800終於回到拉薩,司機把我們送到武警總隊招待所,安頓後和司機及其小舅一同在招待所餐廳用晚餐。
預定的機票出了問題,聯程機票成都到廣州的沒買到,廣東籍老闆說我們是半個老鄉,讓我們到成都再買,這樣省錢,而打工的說電腦故障出不了票,唉,電話上多次說沒問題,到底還是出了問題,不過現在只能信老闆的話,到成都取票。
公元二○○○年十月二日
今天是我們在拉薩的最後一天,有很多地方還沒去,因此我們上午到布達拉宮對面的地方拍倒影,然後到廣場拍轉經的人像。
0900,我們寄存了行李,進入布達拉宮。可能因為是節日的關係,宮內通道擠得水洩不通,外國人、中國人同樣多,無奈只好匆匆出來。
到了大街上,我們到民航售票處打聽到機場的班車情況,並到對面的山東餃子店吃了兩斤餃子,便宜共16元,可能是此行最省的一頓。
同伴想到八廓街購物,故又到那裡轉了一會。
租了個出租到機場,150元。司機開車嚇得我們心驚膽顫,還好到了機場入口,跟司機打聽裡面有住的嗎?答覆是沒有,真蠢,怎麼會沒有呢?!結果在路口的一家寫著民航酒店的地方住下,房間很髒,是此行我們所住最髒的地方,偏偏在最後的一天晚上,天意。
公元二○○○年十月三日
回家的感覺如何?我們出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近20天了,上午我們登上0925由拉薩飛成都的SC4402航班,前往成都中轉。
抵達成都,回廣州的機票已經等著我們,一切竟然如此之順利,意外。
由於距離起飛時間還有近5個小時,經過商量,我們決定不到16公里外的市區,在機場附近的餐館消磨時間。
在餐館進餐時,巧遇廣州電視台的兩位記者,答應幫他們帶三合錄像帶回廣州。
1850我們乘坐的CZ3414航班降落在廣州白雲機場。我們一行安全返抵廣州,轉交錄像帶後相互道別便各自回家。
結束語
此行感受良多,本想就西藏所見所聞,進一步發表個人意見,無奈議論又如何?!就此吧,西藏——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我們不說再見!
前言
西藏許多人想去沒去成,許多人不想去但到了卻得留下。神秘的光環帶來各色各樣的聯想,經過一段時間的籌備,我們購買了聯程機票將享受機場接機和一晚的住宿。哈哈,我們即將親歷其境,為大家解答部分疑問。
公元二○○○年九月十六日
上午我們一行四人終於登上原本應在0825起飛的廣州至成都的CZ3403航班前往成都中轉拉薩,由於飛機的延誤廣州的起飛時間推遲了,我們所擔心的是中午1245成都飛拉薩的班機能否趕上。幸好,抵達成都的時間約為1130,辦好中轉等手續已經到了1200。可是,成都飛拉薩的SZ4445航班又因故延誤至1330。唉,真是好事多磨,出師不利不知禍福如何?
終於安抵世人夢寐以求,充滿神秘色彩的西藏。貢噶機場,我們的一切就從這裡開始了。
衝動,有的,但並非如各位想像的激烈。因為,專家警告不可太激動(唉,不激動何來衝動呢?)。
步出貢噶機場,原先約好的車輛已經離開,只好自行前往酒店。機場到市區有100公里,機場班車25元/位,出租車180元/輛,由於初到此境,大家心裡沒底,加上所帶行李較多如乘座班車不方便故我們選擇了乘座出租。可是,一下子就給不少無牌出租司機扯住不放,穿制服的先生只管糾紛不管價格,無奈之下只好坐上其中一輛前往市區(但正常應該是150元/輛)。本來說好送到酒店,可車子到了拉薩汽車站就停下,一問才知道,此車屬山南地區的無牌出租,不可進市區,還好司機叫了一輛市區出租送我們車費由他付(拉薩市內出租10元/次,打不打表都一樣,郊區加費)。
到了目的地格薩雲天酒店,酒店不高,位於江蘇路與康昂東路交界處,較近布達拉宮,因此感覺還可以。但是,得知我們的房間在四樓,走吧,大家背好行李就上樓,啊,四層,平常大家可以跑步上去而不用喘氣,可是,這四層卻讓我一個轉彎喘一次,上一層樓讓我心跳加速足足喘了兩次,我的媽呀!乖乖!此地海拔3800米,減去廣州的50米,還是3800米(我的算術不大好)。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第一件事吃藥。由於準備充分,泡紅景天、吃心痛定,臨睡前還的吃上一片安定。可以吧?!因為專家說第一天是調整期,一定要休息好,才能適應高原,不至於有高原反應。而後來的事實證明了如此對於初到高原的人來說是必要的(切記)。
由於時間尚早,此地與內地有近兩個小時的時差,故我們都睡了一個下午覺。晚上七時左右我們到康昂東路的一家小餐館吃晚餐並研究第二天的安排。由於明天必須自行找地方住,想來有名的旅館很多,我們決定到八朗學旅館(好多老外的駐地)。咱們試試又如何!
回酒店我們就整理內務並早早休息,我就大睡到天亮。而同伴卻夜半被吵架聲驚醒,原來酒店的娛樂場所正對房間的窗戶,一個女人到那裡找丈夫,唉!無奈的插曲。正點吧。
公元二○○○年九月十七日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早上0700,天還沒亮我們就趕到布達拉宮西南的佛塔前,尋找登上藥王山的路,準備拍攝布宮的晨曦。由於天黑,還是走了彎路。正確的應該從布達拉宮西南的佛塔與拉薩自來水公司間的路直入80米左右在民居間小路上山。可是,天不如人意,太陽公公並沒有把他較好的光芒帶來,其實我們要求也不高。我可不管那麼多了,大包圍正負一檔,只聽快門聲「卡嚓、卡嚓」不停地響,相機裡的膠卷不停地轉,「我拍了一卷」,「我也差不多了」,這算不算衝動呢?爽吧!
到了0900,該下山回去吃早餐,依依不捨的地到山下,一路拍拍停停,唉,我和同伴走丟了,惟有自行回去。
回到酒店同伴已經準備退房了,隔壁的「什麼東東」也同到,而昨晚他與朋友到外面玩至凌晨近兩點方回。
我們先後乘車抵達八朗學旅館,開了房間(四人間每人25元/日),標準間沒有了,將就點吧。幸好有公共浴室,因為廣州人對洗澡有相當強烈的願望和要求。
進了房間「什麼東東」就說頭疼、噁心還想吐,高原反應的一個表現,因為他昨晚休息不好。我帶去的黃連素、維他命B6給他吃下並且要求他今天臥床好好休息,否則,今後幾天都不會好過。
中午,我們到附近的八廓街及大昭寺周圍溜躂拍人像,由於我沒帶帽子,故買了一頂氈帽戴上。
包圍著大昭寺的八廓街有一公里長,檔鋪林立,各色物品應有盡有,工藝品、土特產、軍用品、日用品,滿目皆是。人流更是不絕,驚訝的遊客與虔誠的信徒構成一道奇特的風景線,在這裡,我看到了真正的五體投地的表現形式,走兩尺,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再到前額,然後跪下直至全身及四肢貼地,如此重複不止。天啊。。。。。。。?!
大昭寺的金頂下,供奉著他們的佛像,每天有各式各樣的信徒不分老幼,日夜朝拜,累了休息一下,繼續再繼續。信仰對於他們而言,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無奈!
廣場中央有幾個身穿保安服裝的人,拿著手提喇叭大叫,不讓國人坐在廣場休息和等人,而對於外國人,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把國人趕走位置留給好奇的外國人,這恐怕是一個通病,愚昧!
回到八朗學,我們今天必須租車,因為明天就要到外拍片。車子租了個62型的豐田越野吉普,我們提出按天算每天700元但是車主提出按公里算,也好,問題的焦點在多少錢一公里,最後談妥3元/公里,明天上午0800出發(對於拍片的來說按天算比較合適,按公里算每天必須趕路)。
八朗學旅館屬於藏式結構,環境還可以,有免費洗衣服務,衣服晾在草地上,長住就不錯,熱水充足,洗澡痛快,但是給我的感覺,他們較喜歡外國人英語比漢語更流行,門口公佈欄有用各國語言寫下的邀請結伴同行的字條,大家可以在此找到各式旅伴。附近的幾家旅館大同小異如亞旅館、吉日旅館、雪域旅館等等
公元二○○○年九月十八日
0800,我們在旅館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踏上前往日喀則及薩迦的征程,沿途多次停下拍片,中午過後抵達日喀則,餐後趕進薩迦縣城並在縣郵電招待所住下,此處條件很差,床價便宜,20元/床,沒水,洗手間在很遠的地方,沒電。此時天已經黑了,找了一家看上去較好的餐館,由於心情好,本人還親自到廚房包餃子和洗菜,老闆娘為四川人,曾到廣東打工,所嫁為本地土生土長只會賭錢的四川人,而我們這一頓就被可能賭輸錢又不願回餐館的老闆坑了一回,結帳的數無法接受,奈何。
回到住處,發電機供給到晚上2200的昏暗的燈光,難以想像一個縣城竟然沒有市電,沒有柏油(水泥)路,沒有自來水。
沿途路況較好,日(喀則)拉(孜)公路左拐進薩迦的路基本上可說不是路,汽車沿著前面的汽車壓出的車轍行走,速度很慢,車子就像扭秧歌一樣前進。臨近薩迦天上飄下點點雪花,哇哈。
此地最好的建築是一所學校和薩迦寺。
在此,由於有一條穿城而過的溪流,期盼清晨能夠出現奇跡,晨霧、炊煙繚繞佛塔背景,日出而作的人與動物為前景,是我們的拍片理想。
公元二○○○年九月十九日
凌晨0600左右,我醒來,由於此處海拔約4300米,天還沒亮,站在戶外仰望星空,月亮和星星格外明亮,月朗星稀在這裡已經不適用了。啊,流星,我見到流星了,一顆、兩顆、還有、還有,哇,比傳媒報道的流星雨多好多呢!流星拖著長長的明亮的尾巴在星空下飄然而過,怎麼說,浪漫?還是。。。。。。!就這樣一直看到東方泛白,新的一天也就這樣開始了。
0700,同伴都起來一同前往拍片的地點,可是由於季節關係太陽和晨霧並沒有如我們所想所願,且地點選擇也不大合適,結果所拍片子難如人意。
清晨所見,日出而作的藏民、晨讀的學生,樸素的生活和追求,在這個偏遠之地得到了體現。
同伴們懷著不甘心的情感,還是拍了不少膠卷。但是,行程在催我們上路,早餐泡了個碗麵了事,實在不敢再到外面吃了。
日喀則,西藏第二大城市。我們休整之地,抵達後到扎什倫布寺(班禪的根據地)的西側山坡上觀察,選擇明天日出的拍攝地點。
住在珠峰賓館招待所,條件一般,設施破爛,承包者剛剛交換,正準備裝修,也就勉強而為吧。在這裡,我洗了個冷水澡,也是入藏以來的第一次,哇,我的媽呀,儘管感覺格外的痛快,但是,頭皮直發麻耶。哎喲!其實晚上2100就有熱水供應。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日
0700,我們登上山坡,等待新一天曙光的來臨。同樣令人失望的天氣,太陽被山脊遮擋,到0900才露出面目。拍片吧,好壞也來個到此一遊如何。
進入扎什倫布寺,並沒有多少喇嘛可以見到,或者說因為我們過於自遊吧,喇嘛並不願意讓人拍照。
1100離開寺廟退房,由於早餐沒吃,我們就提前吃午餐。然後趕路至下一個目的地浪卡子。
到此,激情已經沒有了。
來浪卡子的目的是拍攝羊卓雍錯(羊湖),草坪、牛羊、陽光、碧水。
抵達後,開車到小鎮的邊緣一個面對湖水的山坡上選點,這上面住著一個女孩,對我們很好奇,老問你叫什麼名字,而她叫卓瑪。當其他男孩子對我們的照相機產生極大的好奇的時候,卓瑪離開了。
回到住地,見到老是在笑的卓瑪,就把她叫到招待所樓下,回房間取了些鉛筆送給她,希望她能夠好好學習(順便交代一下,此行我帶了200支鉛筆,以後各位最好帶些圓珠筆)。
一宿無話。
此地最好的建築為學校,住宿條件較差。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
0700,我們乘車抵達拍攝地,登上昨天選好的山坡。
天空露出近日少有的紅霞,可是太陽卻因為雲層太大而沒有給我們帶來驚喜,隨著時間的推移,草坪上的牛羊漸多,可是距離太遠了,300mm、400mm也沒辦法,構圖的選擇就是那麼多了。
又見到卓瑪,原來他們0900才上學。
孩子的數量在增多,各人身上所帶鉛筆有限,實在無法一一滿足,加上拍片,自然帶來一點點麻煩。幸好,他們出現的時間與我們離開的時間相差無幾,各人拍完片就匆匆離開。
汽車沿著羊卓雍錯(羊湖)邊上的崎嶇道路行走,沿途不時有點發現,水裡遊著的水鴨,湖邊趕著牛羊的牧人,配合湛藍的湖水,確實相當誘人。
當汽車帶著我們攀上海拔4789米的岡巴拉山口,羊湖美麗的景色一覽無遺。變幻的湖水彷彿在向所有感受到她的人訴說著其億萬年動人的故事,怪不得山口上停著各式各樣的汽車,遊人有的在拍照留念,有的在高談闊論,還有的因為衣服穿得比較少而在哆嗦。我們當然沒有放過機會,因為這是我們經過的第一個高山湖泊。
此地山頂上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雷達站。
下山的路上,遇到一隊騎自行車登山的外國人,當中有男有女,可能由於體力的緣故,有的接近山頂,有的還在半山腰,確實厲害。
經過貢噶、扎囊縣抵達山南地區及乃東縣所在地澤當鎮,本來預計住宿應該沒問題,可是巧得很,這天鎮上所有帶浴室的標準間都讓近四十輛汽車組成的某內地考察團租去了,無奈我們只好在鎮裡四處尋找。
終於在法院旁(其實聯在一塊)找到帶衛生間沒熱水的招待所,沒辦法只有將就點。
晚上我們在門口的一家沙鍋城(其實只有50平方左右)吃晚餐,有面、有粉、還有水餃和抄手,我們每人吃了一鍋。餐館的老闆是一個曾在深圳工作5年的四川人,嫁給在當地公安局工作的丈夫後到此開店的,廣州話說的還可以。
當晚,我又迫於無奈洗了一個冷水澡。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二日。
0730,我們在沙鍋城用了早餐,乘車到進城的路上拍秋色。
在回城的時候,剛剛進城就被警察擋住,一看,哇,所有進出澤當的車輛無論大小,當然包括軍用車輛,一概全部靠邊停車不得進出,遠遠看去,大街上隱約有些人在掃大街,到底何因呢?大家都在納悶,這樣的情景如果在廣州恐怕只有國家領導人或外國政要才會有。到底何方神聖呢?等了很久答案終於出來了,慢慢數一輛、兩輛、三輛大概過了四十多輛吉普車,原來正是昨晚住宿的那一個內地考察團。
車隊一過,車子放行,所見原來正在掃地的人都是公務員,車隊一走,便三三兩兩地回去上班,不再掃了。哎喲!媽媽呀!
這一天我們主要是趕路,為了趕路,我們的午餐吃的是廣州帶去的壓縮餅乾,汽車也是不停地翻山越嶺,於晚上抵達加查縣並住在縣招待所。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三日
在距離朗縣七公里處,公路因塌方而中斷,而此地就有一個道班,裡面的推土機在生銹,沒有一個人前往修路,一打聽說要下月才能修通道路。無奈之下只有走回頭路,而且必須抓緊時間往會趕。
途徑一個小鎮,我們到餐館用餐,旁桌剛好是幾個從化籍的軍人,十一月就要退伍了,這天他們一個在朗縣的戰友步行幾個小時過來一敘,他鄉遇同鄉,格外親切,餐後,他們採來一箱新鮮的蘋果和核桃送給我們。為了表示我們的謝意,我們決定送他們一條從廣州帶去的越秀牌香煙,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肯收下,推來推去,才令他們接受我們的問候併合影留念,我們帶著年輕士兵的祝福匆匆地登車趕路。
因為行程的意外變更,我們今天必須盡量地往回趕,在翻越一個山口時,由於連日下雨,路況極差,上山和下山我們統計了司機一共用了40次一擋行走,簡直險象環生。
在天黑後抵達曲松縣城,住在縣招待所。
管理混亂是縣招待所的特徵,辦手續後到房間,發現一個喝醉酒的人睡在其中一張床上,房間髒的要命,兩個年輕的服務員懶得要命,什麼也不願幹。
吃過東西回房間,兩個房間都有人進去了,WHY?我的天啊!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四日
趕路抵達拉薩,住在康昂東路的武警總隊招待所,付給司機此行的車資,並約好明天上那木錯。
到八郎學附近的批發部補充了一些吃的喝的以及蠟燭,此外我還買了一個型似缽子糕的紅糖以備不時之需,因為妹妹說有用。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五日
0800,乘車沿羊(八井)拉(薩)公路前往那木錯。當車子行至一半路程時,由於前段時間的洪水把路衝垮了,臨時修建的便道擠滿了各種大型車輛,因為川藏線已經不通車多時,車輛都繞道清藏線進入西藏,包括成都到拉薩的班車,此線為入藏的最後一段。幸好我們的車子是四輪驅動的,掛上四驅,硬是從遍佈鵝卵石的河灘上衝過,當時的心情也是相當興奮的,同時應該還有點得意。
可是,好景不長,上午1000,當我們行至距拉薩58公里處時,由於道路施工爆破,導致大面積塌方道路再次中斷,武警官兵正再次準備實施爆破,把塌下的大石炸開,以便運走,復通道路。
現在回頭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回去肯定還會堵車,大家還是乖乖地等吧,同伴出現嘔吐現象,順便讓其休息一下也好。
足足等了四個小時,道路勉強單邊開通放行,車子一輛一輛接著走,直奔那木錯。
當車子到達當雄時已經是下午1700,司機說趕進那木錯天已黑了,路較難認,想來應該讓同伴先休息好,再到那木錯也不急。
同伴喝下紅糖水,服了藥早早休息了。乖乖。。。。。。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六日
早餐後,前往那木錯,行程不長,同伴的嘔吐也好了,應該是個好開始。車子開出不久,司機開始發難了,提出此行要按天算,不按原先談好的按公里結帳。也許是天意,當車子攀上念青唐古拉山口時,車子因左前輪的剎車泵漏油而失靈。天刮著寒風,溫度很低,修車花了近兩小時,最後把油管卡斷扎牢,放棄左前輪的剎車繼續前進。
1400終於抵達目的地那木錯的扎西島,隨便吃了個碗麵後,我們就到附近看看在那裡拍日落。司機尾隨而至,提出此行按天算2000元/三天,否則下午1500就要離開。
近乎強盜般的要挾,對於我們極不公平的價錢,怎麼說道理都不行,唯有同意其獨自離開,我們還是把來的車資付了。此後,我們將要自行找車回拉薩了。
住下後,同伴到處找車回去,其實此地不大只開了兩家不大的旅館,幾十個床位而已,有一撥北京的自駕車旅行者,還有兩個外國人。
北京的沒有時間限制,到處遊玩。而外國人明天一早就走,瞭解我們的情況後主動和其司機談讓我們的其中兩位乘他們的車到當雄,可是,西方人與東方人的觀念就是不同,西方人認為既然我付了錢,車子應由我安排,而司機則要我們乘車的再付錢,直把西方人氣得要命,為免麻煩,我們謝謝他們的好意,花700元租旅館老闆的車到當雄(70公里)。
1800,我們開始登山,我幾步一停,直喘粗氣,同伴都上去了,看著我那樣子,多次回頭幫我,謝謝了各位。
這天的日落,紅彤彤的太陽照亮了海拔7162米的念青唐古拉峰,把我們的精神再次提了起來,車子已經不是問題,拍片才是重要的,不然我們到此何用。剛到拉薩的勁頭又來了,「卡嚓、卡嚓」聲接連不斷,一直到天黑。
這裡的吃住條件已經大大改善了,睡袋和蠟燭、熱水瓶統統沒用了。進山30元/人,扎西島5元/人,均不是納稅門票。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七日
0830我們拍完了日出,沒有日落好看,將剩餘物資送給北京朋友。乘上700元的車子往當雄,1200到了目的地當雄青藏公路邊,我們開始打聽有沒有車子到拉薩。車子很多但都沒座,後來在一個那曲人幫助下,於1250以80元/人擠上一輛已經坐有3人的豐田巡洋艦,我和另一同伴擠在後門的座位上,和行李一同搖晃。
由於道路的不通,聽聞昨天走羊拉公路到拉薩的今天上午才到,故我們的車子改走另一便道,轉至達孜上川藏線到拉薩,距離增加近70公里。
一路煙塵滾滾,到達孜境內時司機拐到田里的一個茶館休息,同伴說有幾個小孩請吃東西,快來。我走過去一看,原來在一輛北吉旁席地而坐著三個藏族孩子,從破舊的書包裡拿出食物,大人在茶館,我上去和他們聊了起來,他們是很遠地方的一家電廠附近的農家孩子,因放假而乘車回去,看著他們,我實在不知說些什麼才好,送了約30支鉛筆給他們並囑咐他們要好好學習,臨行前他們依依不捨地向我們招手,直至車子拐彎。
1800,司機把我們送到武警總隊招待所,終於回來了。
同伴到車站買了明天上午0830到林芝的臥鋪班車票。
今天是旅遊節。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八日
往林芝,因為那裡是廣東援建的地區,八一鎮是地區政府駐地。當晚入黑後抵達,走了近11個小時。到八一廣場(廈門廣場)附近找地方住,發現此地一色漢式建築,5X20cm的白瓷片清一色貼在兩、三層高的臨街樓房上,置身其中,彷彿回到廣東的某個小鎮。最後我們選擇了說有熱水洗澡的人民銀行旁的住宿部,設施與日喀則的珠峰招待所一樣一般般,飯後回來一直到2300,還沒有熱水供應,唯有再次洗冷水澡。
公元二○○○年九月二十九日
一大早,同伴就到廣場找車租用,只是回拉薩的便車較多,價錢也便宜,可租用的吉普難以找到,而我們想去的巴松錯又因路不好走不能去,於1200租了一輛桑塔納往路況較好的魯朗,行程兩天600元,司機是一個四川人。魯朗是一個小鎮,有一個林場和幾十戶居民及店舖,由於滇藏線不通,故往來車輛極少,我們選擇了一家木樓過夜。到了晚上,樓下的卡拉OK廳,哇哈,歌手們一直歌唱到凌晨3、4點,奈何,此地唯一的娛樂。
公元二○○○年九月三十日
上午0830,司機因為昨晚有人以280元租其車回林芝,便在今天上午趕回。我們拍完片聽說不遠的地方有個叫林海的地方特漂亮,故早餐後我們驅車前往,沿途高大茂密的原始高山森林滿目皆是,如此之景唯有滇西北才有。
中午時分我們回到林芝,跟司機說包車到拉薩700元,司機要800元,談不來,我們準備回八一廣場找車走,司機一聽馬上答應,而我們當晚就下榻當地唯一的二星級賓館——林芝賓館,這也是我們此行所住的最高級賓館(標準間168元/晚)。
晚餐本想奢侈一番,在賓館的餐廳坐下後,服務員說要報用餐標準,廚師好配菜,怎麼回事?同伴拿起茶杯,嘿,碟子跟著起來了,天啊!賓館餐廳發生如此之事,簡直不可思議,我們決定馬上撤退到外面的餐館就餐。
房間服務還可以,設施與廣州附近無星的度假村差不多。
此外之前陳紹基帶隊到此一遊。
公元二○○○年十月一日
今天是國慶節。
我們在0800離開林芝,本來預計下午1500到拉薩,途中經過工布江達縣時遇上幾個身穿路政人員服裝的沿路查車,我們的車子因10月份的路費沒交,司機的證件被扣,按理說還有幾天的購買期限(至10月5日)。我們的車子被迫一直跟著那輛北吉,它一停車攔車,我們的司機就上前交涉,幾經周折,司機交了10月的路費(沒發票)後取回證件,但回林芝還得交10月的路費,路上看到的標語「感謝廣東人民無私的援助」,我不敢說再見了。
1800終於回到拉薩,司機把我們送到武警總隊招待所,安頓後和司機及其小舅一同在招待所餐廳用晚餐。
預定的機票出了問題,聯程機票成都到廣州的沒買到,廣東籍老闆說我們是半個老鄉,讓我們到成都再買,這樣省錢,而打工的說電腦故障出不了票,唉,電話上多次說沒問題,到底還是出了問題,不過現在只能信老闆的話,到成都取票。
公元二○○○年十月二日
今天是我們在拉薩的最後一天,有很多地方還沒去,因此我們上午到布達拉宮對面的地方拍倒影,然後到廣場拍轉經的人像。
0900,我們寄存了行李,進入布達拉宮。可能因為是節日的關係,宮內通道擠得水洩不通,外國人、中國人同樣多,無奈只好匆匆出來。
到了大街上,我們到民航售票處打聽到機場的班車情況,並到對面的山東餃子店吃了兩斤餃子,便宜共16元,可能是此行最省的一頓。
同伴想到八廓街購物,故又到那裡轉了一會。
租了個出租到機場,150元。司機開車嚇得我們心驚膽顫,還好到了機場入口,跟司機打聽裡面有住的嗎?答覆是沒有,真蠢,怎麼會沒有呢?!結果在路口的一家寫著民航酒店的地方住下,房間很髒,是此行我們所住最髒的地方,偏偏在最後的一天晚上,天意。
公元二○○○年十月三日
回家的感覺如何?我們出來不知不覺間已經近20天了,上午我們登上0925由拉薩飛成都的SC4402航班,前往成都中轉。
抵達成都,回廣州的機票已經等著我們,一切竟然如此之順利,意外。
由於距離起飛時間還有近5個小時,經過商量,我們決定不到16公里外的市區,在機場附近的餐館消磨時間。
在餐館進餐時,巧遇廣州電視台的兩位記者,答應幫他們帶三合錄像帶回廣州。
1850我們乘坐的CZ3414航班降落在廣州白雲機場。我們一行安全返抵廣州,轉交錄像帶後相互道別便各自回家。
結束語
此行感受良多,本想就西藏所見所聞,進一步發表個人意見,無奈議論又如何?!就此吧,西藏——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我們不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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