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東女國都城「浮出」水面
近日,在丹巴縣梭坡鄉弄中村甲都一帶發現了大量的城牆廢墟和古建築遺址。這一重大的發現,終於使沉寂了若干年的東女國揭開面紗,浮出了水面。
在梭坡以甲都為中心的方圓幾十里的林區裡,處處可見古城牆,古建築遺址。從廢墟看,城牆規模之雄偉,房屋遺址之多,出乎人們所料。出奇的是,這裡的山名、地名、河名及房名和傳說中的東女國故事是驚人的吻合。由此可見,這些有城郭可觀,城河可望,名物可考證的都城遺址,一直可以追溯到已經消失的東女國風貌中。
相傳,很早很早以前,一個神秘的部落從天而降。那滾滾的馬蹄聲,和著眾人抬轎扛箱的吆喝聲,轟轟隆隆地開進嘉絨藏區——梭坡「甲都」(方言為東女國首善之區)。當時的甲都是整個梭坡的中心。它背靠「松日山」(方言為鳳凰山,稱東女王的化身),三方均是刀劈斧削的絕壁懸崖,地形十分險要。一方則是弱小的「燕根」(方言為小河,入冬時人畜可涉水過河),其間是廣袤無垠的原野。「孟傑甲布」(方言為東方一女國王)的千軍萬馬抵達甲都後,在三山峽谷之間,沿著山嶺脊背修築了牆垣、嘹望台、戰壕、界碉(遺址在山樑上隨處可見)。同時還傳說女王見腳下的燕根太小,就用計施法將松日山下的大海子突變為旋轉的成煙霧狀的綠色水帶,引入燕根。隨即燕根暴漲形成了波濤滾滾,萬瀑懸空的「嘉母洪曲」(方言為女王綠水,現今的大渡河)。林中有一地名叫「孟扎古」(方言為女王宮殿),如今古樹參天,雜草叢生,一片頹垣斷壁。在此留存下的城牆遺跡,由東向西延伸,古牆基腳均在1米以上,不少地段還可見凹凸形的女兒牆。宮殿城門設計十分獨特,別具一格。城門前有近10米長的壕溝,壕溝上面有專設的能伸能收的吊板。城門一開,吊板伸出;城門一關,吊板收回。城門的兩扇門方也大得驚人。據說,隔河相望的蒲角頂一帶都能聽到「吱吱吱」的關門聲和「光光光」的拴門聲。城門內有兩座高大的石碉,眾人稱碉王,說女王就住在高碉的九層樓上。爬上殘碉,還能看到一些箭眼、槍眼,槍眼基本對著城門的上下左右。離碉王不遠處,有一建築樣式與眾不同的六層樓房,房名叫「共古波」(方言為女王存放茶葉的庫房)。
東女國以牧業為主兼農業,當時號稱有3000頭牛,3000隻羊,3000戶人家,1000匹馬和360座石碉。「白達」(方言為女王草坪)是放牧中心,離王宮相距較遠。於是,國王從白達到「扎沙通」(方言為酥油庫存點)安裝牽引了一條長達近1000米的銅管,就將擠好的牛奶直接放進銅管輸送到「扎沙通」。它的好處是減少了運輸的艱辛和費用,牛奶經過銅管內相互擠打後,奶汁酥油自然分離,節約了勞力。
東女國以松日山作城防,以大渡河為城池,女王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據傳,西康的大部分地區都要向她交納皇糧國稅。除此之外,臨近有威望的部落,國王還要單獨向女王進貢土特產品。如「臥信甲布」現臥龍一帶,「超交甲布」現阿壩州黑水、壤塘,「德格甲布」現德格縣,「嘉老甲布」現康定縣,「奧東甲布」現孔玉金湯一帶,「昌都甲布」現昌都地區。據說,每年一入秋,女王委派大批人馬,分西北、東南兩路到各地催收糧稅,一去就是一兩個月。到西北方向去的催收官員從中路翻山回宮。途中在梭坡鄉來依村叫「戰丹波」(方言為慶功壩)的草坪上聯歡二至三天。此地有一房名叫「丹哈波」(方言為女王馬隊下鞍、墊、氈的庫房),還有一戶叫「信洪波」(方言為堆放柴禾的場地)。到東南方向催稅的人馬要從格宗翻山而歸,途經該鄉共布村過林寨,在「鎮布扎」(方言為國王招待房)設宴請功一番。據說,當時的過林寨是一條長街,上百個房間,是東女王招待部落首領的重要場所,同時各部落在此建有物資轉運點、沿街還有茶房、煙房……。
據傳女王開國建都,修城牆,築古碉,守城河,擠牛奶等苦力活,均是男人的事。那些身著華貴衣物,染指塗粉的女人,常常是站在碉樓上指手劃腳;走出城門時前呼後擁,男人就看女人眼色行事;值得一提的是,女王用計使大渡河成了洶湧澎湃的天險後,指令專人從事划船差役,從此,牛皮船成了渡河的主要工具。據記載:梭坡有兩處皮船口岸,丹巴縣境內就有10處口岸。日久天長,女王荒淫無度的生活,漸漸露出毒如蛇蠍的面目。每逢過年,身著綢緞衣服的女王站在高碉上,從碉上將「奶娃」的「消笨扎」(方言為奶血墩)摔在白石板上,在墩上濺起雪花般的奶汁,然後噴起冰雹般的血肉,以致五臟爆發;看到這樣的慘象,女王還樂得前仰後翻,手舞足蹈;從此,女王年年搶走未滿半歲的「奶娃」尋樂,害得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也許是女王的殘暴行為得來的報應或是其它原因,後來的日子裡,女王國便神秘地消失了。如今東女國最終的去向和下落,仍然還是一個謎。
2004年,德國一植物專家來丹巴旅遊考察,見梭坡甲都一帶盆地似的山形覺得王氣十足,專程到該地的林區查看地形,檢測樹種。從擇選的15株中等樹中,測出樹齡已有三五百年,衰老倒樁的枯樹樹齡至少在800——1000年之間。在女王宮殿附近有一很大的白石缸子,如今缸內長有直徑1尺以上的杉樹。從這些數據中可以推斷:東女國距今已有近千年的歷史。
東女國有悠久的歷史,燦爛的文化,如今在丹巴傳承的很多風俗同記載的東女國習俗一脈相承。如,女人黑色的披衫;男人黑色的牟衫;以及成年禮;鍋莊;頂牟衫;爬牆子等。
還說梭坡當地的曆法算卦方法都是從東女國傳承的。現今,梭坡一帶的眾民視松日山為神山,每年農曆7月5日,眾人都要上山朝拜,因為這天是松日山的生日。如今,梭坡一帶藏房的大門一致面向松日山,老年人說,這樣家庭才富有,家人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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