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2日
    這一晚上，我住在了白壩。上午到達白壩，是坐了東風卡車過來的，車把人顛簸的厲害，還好有個蓬頂。王勇因膝蓋有傷，所以和我同坐車。有莫非、王勇、小蘇、上海人、李。莫非和小蘇，是從拉孜騎車過來的。他們早晨比我們早半小時出發，我和王勇、李搭上車後，在一個土泥坡看見他們騎著呢。拉孜到白壩有90KM，中間會路過一個4600左右的山口，加措拉山口。
    我們到了白壩，我借了王勇的車子到定日縣城去了一次，那裡有個漂亮的廢墟和喇嘛寺。它的漂亮，在你看見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在天黑之前，看見了莫非和小蘇騎了車，那時，我站在山頭上，開始小小的咳嗽了。這一點，和他們並不相干。昨天晚上，在拉孜，吐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因為食物或者積食的原因。晚上，大家很熱鬧的吃飯。在一個川菜館子。還有一個雲南妹妹和天大妹妹。
    
    在這個季節裡，沒有什麼非常的。這是雨季，你經常會碰見雨下下來。花什麼時候開是有季節的，一場雨什麼時候結束卻沒有人知道。我每天都在自己的生活裡生活，我發現我越來越糊塗和清醒，就像我同時快樂同時寂寞一樣，我寂寞的時候，我清醒；我快樂的時候，我糊塗。雖然每天晚上都要睡覺，但我知道，這一陣，我經常失眠。
    
    我走到山頂的時候，我狠狠的咳嗽著，我想一下子咳嗽完畢，也許下一次會隔的很久甚至沒有了。然而，當我咳嗽完了一聲之後，我發現我錯了。
    莫非是愛爾蘭人，在幾年以前，有人稱愛爾蘭足球隊是「土豆隊」，因為，他們的對手是世界英俊青年隊意大利人。在這以前，莫非從拉薩開始起行的。莫非說，別以為離開中國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哪怕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比如，我將要離開，如果我慢了，我的簽證過期會被罰款的。
    莫非的車子是一個普通的近一千塊人民幣的車子而已。王勇，也而已。而莫非一旦在13-14的夜裡12點後趕到樟木，那他會損失5000元人民幣。中華人民共和國罰他。
    在今天的一天裡，我們會看見狗。他們雖然不是人養的，但確切又不是野狗。他們在村裡形成了自己的社會，一個沒有金錢但卻有鬥爭的社會。
    李是個老男人人了，從年齡上來說。即使他不是老男人，他依然是他自己。
    我們在門口等待，在這樣的時候，我知道表面越是平靜，內心越是不安。當我看見經幡在山頂，飄揚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這樣一個人遊蕩，已經有很多年了。我打了一瓶水，王勇泡了一杯茶，一隻狗跑過來，它的眼神一直看著我們，它半臥在門口外三四米外。它不是村長，沒有風，它身上毛卻亂起來，這一點說明了它在狗群裡的地位。對門的大狗，我們推舉它是狗社會的會長，你叫它是村長也合適，當然是狗社會的村長。它具有藏獒的血統，或者叫它藏獒，或許也應該是。它的毛黑光發亮，我們用人類社會的理論也能推舉一隻狗的生活狀態，如果它毛亮體胖，神態惰傲，他所擁有的社會地位自然會高。
    我們在這裡呆的下午，詳查了一下狗社會的構成。
    上海人，從尼泊爾歸來。我拿了他的尼泊爾和西藏的LP手冊看。關於LP，中國人作的關於自己，都還沒有老外作的詳細。我在無聊中，也看不進書，只是明瞭了一下關於上面老外的關TREKING FOR ERVERST的路線。然後，我上了房，作了一次能量的隨機運動，在房頂上撿了一隻足球，它是很久以前被孩子們上房的，因為，它已經很軟了。老闆的房子環著，圈了一個院子。他的房子，用了土石混合的牆，他們的磚不是燒的，我發現他們的磚是曬的，因為西藏是黏土多的地方，雨水裡，暴雨的不多。
    後來我就上山了。王勇在那裡等待。我在撿了一隻古代動物大蛋的化石。後來，把它作成了煙灰缸。在咳嗽裡下了山，我看見了莫非和小蘇，他們來到。古龍說，往往在熱鬧裡感到寂寞。他說的是武林高手的事情；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不過經常這樣。過去，我總是把它歸於沒有女人的緣故。現在，我發現了事實，並不完全是這樣。
    在山頂，白壩的隔河的山上，有很多遠古時候的化石。在白壩的村子街頭，很多髒乎乎的孩子，拿了化石來賣。我在山上，沒有撿到他們所有的那種化石，他們手裡的化石，樣子完整，常常是爬體動物或者漂亮完整的貝殼一類。我在山上撿鳥蛋化石，我想魚不會生蛋吧，他們往往很大，是普通大鵝蛋的一倍多。我看見一隻很完整的，把它去拿起來，手輕輕一碰就破碎了。散了，空氣中飄了一陣煙塵。
    人心碎了之後，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這一天，
    8月13日
    那個藏族司機的北京JEEP202收了我們4人總共100塊。後來我們在山頭下面的600米處下車，走了一點，又搭了一個修路的卡車，露天很髒，因為爬坡。還不算很顛。然後上到山口。這一段路夠我受，因為有將近30公斤的東西。山口那裡，下起冰雹和雨。
    我們徒步到扎西宗的時候，下午7點了。花了4.5小時，跟老外的西藏LP手冊上規劃的珠峰treking時間差不多。晚上，住在藏族家庭旅館裡。還乾淨。李下了山口不久，坐了一個路過的巡洋艦越野車，結果他也在那裡等了我們。
    這個山口，叫做什麼名字？我已經忘記了。在那些日記裡，我沒有記日記。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我有點忘記了，但我相信，如果是你真正擁有或屬於你靈魂的事情，你想忘記都是不可能的。如果這一天，對於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我會忘記它的。
    跟我們徒步的是山口的一個藏族大孩子，有時候，會下冰雹，有時候，還有雨，有時候，你看見陽光下的花。大孩子，普通話不好。所以總是沉默的和我們走路，再到扎西宗還有三四公里的時候，他終於等不及我們的喝水了。他在山裡生活慣了，所以他應該比我們快。我背了五十斤多的東西，而小蘇和上海人，他們換著一個六七公斤的包輪著背。而李，下了山口不久，體力就不濟了。後來他搭了一個順路旅遊的巡洋艦，自己到了扎西宗。
    路上有兩三處大灘，過河不方便。我們不是車，所以我們順了河流選擇。沿途會有車超過我們，很多人朝我們招手。我們三個人，大多數和藏族大孩子一路/
    扎西宗，是這裡路上比較大的一個村莊。旁邊有一條小河，水是昏黃的，因為上遊在下雨。在今天，即使晴天，我們也沒有看見什麼。
    我們在扎西宗下面的村子，那裡是收珠峰門票的地方，好像叫作吉勒的。我們四個人賴皮，沒有買門票。王勇和莫非早上和我們分別，他們計劃要繼續騎車到尼泊爾去的。小蘇、上海人、李和我同路，從這裡到扎西宗有五十多公里。中間有那個5000米左右的山口。這個山口，在晴朗無雲時候，可以看見馬卡魯、洛子峰、珠峰和卓傲友四個八千米。
    山口是個反覆無常的地方，在它兩邊，即使晴朗多雲，你也難保山頭上的不下雨雪。
    山口下面，不久，是個向陽的大坡。處處在修路，把這個山坡挖的一塌糊塗。我們抄了小路下去，無路無人的地方，滿地散散的花和青草。
    珠峰的大路，修好的，據說今年十月要開通的。
    在這面大坡，雲天相間，漂亮。走下去在十公里多，開始下雨了。一直罩著我們，帶我們到了扎西宗。而在山口，也曾經辟里啪啦地下了一陣小冰雹。
    白壩在中尼公路邊上，往北沿很好的柏油公路走七公里就到了定日縣城：協格爾鎮。原來這裡在解放前就是定日的縣城，後來解放後搬到了中尼公路上的崗噶鎮，但是本地人們還是喜歡到這個有古老寺廟和傳統地方的協格爾。後來又重新搬回了協格爾鎮。崗噶同時是看珠峰和卓傲友的好地方，，在那裡同時有兩個分岔道，一條去珠峰大本營，不過走的人很少，路況也很差，一條是去卓傲友的大本營。白壩往珠峰的絨布寺走大約是100公里，從白壩出來沿中尼公路走11公里，望南面拐。老外的徒步路線是分四天走的。
    第一天走40公里，即從白壩到切扎經過吉勒、節巴勒到龍門達然後到扎西宗，再從扎西宗到曲下，最終晚上住巴松。他們建議到山口的17公里坐車，然後從山口徒步到巴松4.5小時，大約24公里。第二天，從巴松走3小時到曲宗，大約10公里。第三天從曲宗到吉隆，走3小時，10公里。第四天從吉隆到珠峰的絨布寺，大約3小時，8公里左右，因為路陡石頭大，挺難走些。中間的景色從山口之後，還行，尤其從扎西宗到吉隆一段，海拔從4000米到4500左右，草原等等還不錯，人煙稠密，人們都信任薩迦教。其他幾段馬馬虎虎。
    8月14日
    一個人走路，本應該是很好的事情。可惜包太重。早上八點就從扎西宗出發。李本來也打算徒步，吃飽肚子之後，變的開始保守了。他不大相信自己的體力，後來花了一百塊錢，在村子裡的招待所找了一個順車。搭了，他是最早到絨布寺的。
    出了扎西宗之後，村口是一大片油菜花和青稞地。這是一個來自珠峰的大河，谷地。走在田間，心情很好。不過五十幾斤的包壓的肉體很沉重。到巴松的一個修橋的地方休息了十分鐘。這裡在修路和修橋，沿途要修三十個橋。打地基等粗重活都是本地的藏族人。修橋、石方等技術性等是四川和浙江的漢人。離開扎西宗之後大約十五公里的地方，有一片牧場混合了農地，油菜花、野花、高高的牧草、青稞地、蘭色和粉紅色的豌豆花組成一片漂亮的地毯。而在那裡，珠峰忽然露出了她高大的身影。一點點的峰頂。神秘而美麗。我靠在包上。包靠在路邊，兩匹馬好奇的看著我。也有毛驢，他們似乎更好奇和膽子大些。
    後來我實在有點累了，於是小蘇他們車過來的時候，我跟了他們上去。今天大致走了25公里左右，快到曲布的時候，小蘇搭了一個車上來。那個司機叫「達娃」。
    我們趕到絨布寺的時候，四點左右。我搭了一個小時的車。李已經紮了營地，在絨布寺。竟然還要收10塊錢。在拉薩碰到的溫州老兄，開了他的北京吉普車202上來，和上海人一起上來，我和小蘇跟他們乾脆去了大本營。他倆坐車，我和小蘇徒步，路上一陣風雨大坐，下了冰雹。我們頭埋在衣服的護帽裡，縮著坐在石頭上。後來走到了，到達大本營，走完了7.8公里。珠峰在雲後面，什麼都看不見。在大本營，用了小蘇的帳篷，口直接朝向了珠峰。珠峰，在快黃昏時候顯露出來。大家很高興。溫州老兄把他的啤酒拿出來，我作了飯。完畢後，躺在帳篷裡。拉開了簾子，晚上的星星很亮很亮，畢竟這是海拔5200的山區了。非常漂亮。李一個人睡在絨布寺。
    8月15日
    小蘇、上海人、溫州老兄和我們下到絨布寺。上午的時候。結果李齊華上去了，害我背了睡袋等等，又徒步回到大本營。而他們三個都下去了，小蘇要回拉薩，去騎車川藏線。上海人也要回家，溫州老兄繼續開車去阿里。
    用我的帳篷，重新紮了營地。在大本營的那個遍佈經期的小山頭下。在營地周圍走了一圈。碰到幾個日本大學生，自願揀了很多垃圾。我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喜歡他們這一舉動，請了他們喝啤酒。
    8月16日
    今天去了接近C1的位置。碰到了重慶的人請了馱工和西藏奧索卡的教練，他們剛從5800的地方下來。一路徒步，有點累人。今天開始了長期性咳嗽（10天後才好）。景色很壯觀。下午六點回到了大本營的帳篷。今天的珠峰，在黃昏的時候，有漂亮的日照金山。
    我跳過溪水，離開了BC。這裡一直是荒灘。絨布河水，日夜有著嘩嘩的聲音。帶了高山靴。帶了冰爪，希望能夠在冰雪面上或者冰塔林裡走上一趟。一個人走著，似乎有著寂寞中興奮的情緒。我已經快三十歲，還有這樣的小孩心理。其實，之所以喜歡探險登山，我更喜歡，把這種興趣歸結於小孩式的嚮往。老頑童？拌小？
    住在紀念碑平台下的老外們，紛紛下來了。沒有想到，昨天下午，我在平台上看他們有2個4人的mountain帳篷，沒想到裡面裡面，今天出來斷斷續續的男女大個子。
    我朝裡面走。我漸漸迷失了。
    從大本營往裡面走，深處的遠景是高高在上的珠穆朗瑪峰。兩側的山體灰褐色，之後露出白雪的峰頂。絨布河在靠西側的下面流著，這是一片寬廣的河谷。來自東面「QIANJING」冰川的河，從高處一路滌蕩而下，匯入了絨布河谷。
    一條冰冷而寬的河是不容易通過的。
    可是你應該通過它。
    通過它後，前面有橫亙中間的石沙台。石沙台之前，有零散的三個大石堆，自然形成的台。面積最大頂上平整的一個，在絨布河的邊上。上面很多，過去珠峰遇難的人們的紀念碑。
    我在那裡看了一下，有些人已經故去很多年了。一個沒有墳墓的墓碑園。
    登珠峰是很多人的夢想，很多人實現了夢想，很多人為夢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上了石沙台，在裡面試圖找出望裡面走的路。裡面有很多冰漬湖，湖水有的很清，有的很藍，有的發白。
    湖邊長了碎碎散散的草。
    我迷失在裡面。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
    這一天，天很晴朗。雪山和白雲相互偎依。好像經久的情人。
    我後來折到峽谷東邊底下，找到那條路。進去望裡走，去C1的。
    一路上有人們作的瑪尼堆，作為道路的標記。其實，石頭間，已經踩出了一條路了。
    太陽大了起來，我穿了厚厚的衣服。這裡的天，像大姑娘的心。
    所以我不能輕易迷惑。
    我沒有脫衣服。
    青藏高原的天，大姑娘的心。琢磨不透，反覆無常。
    這一段路，顯得有點長。到我看見光明峰的時候，好像一杯水給我。
    因為，它漂亮。
    路上後面沒有人，前面也沒有人。
    絨布河水的聲音，很響。
    看見了光明峰和中絨布冰塔林。
    你不可能跨過第二條河流。
    在我的面前，是東絨布冰川融化的河流。如果，我要到中絨布冰川下，我必須跨過它。最窄的地方也有三米多，而且兩岸崎嶇不平，或者乾脆是懸崖，或是滑滑的石頭。我於是朝東絨布走了，這也是北線登珠峰的一條路線。
    我從大本營走出來，大約7公里左右到達東絨布匯到中絨布的地方。這時候，開始看不見珠峰，只有它西側的雪山和西北脊。
    走進東絨布峽谷，光明峰等也慢慢看不見了。左側的山很風化，赧紅的山體，直而陡立，在我前面幾百米的地方，還有一次滾石事件。右側的山頂，是一大馱冰雪。
    前面出現了東絨布冰塔林，很漂亮。不像中絨布那樣密集龐大，他們型影獨立，在沙石裡冰清玉潔。像一個童話世界。
    我走到到它200米的位置，就決定返回了。我跟李說的是下午六點以前回去。
    碰到奧索卡學校教練帶重慶三個愛好者，他們昨天早晨上山時，也見了他們。他們提前下來，他們上到冰塔林上面三四百米地方，剛上雪線不久地方。
    下山時候，我把背包騰空了，裝了一背包的垃圾下來。
    這一天，在黃昏時候，又出現了一次日照金山。
    MSR的油爐，在高山上挺好用。就是太髒了，起火很麻煩。
    下來時候，喝了一點啤酒。
    臥在帳篷裡，太陽已經下去，漫天的繁星，珠峰影影綽綽的。
    非常漂亮。
    8月17日
    我生氣著李的不守時間。從他下來後，我就基本不想理他。他說他心態不好，出來就是想調整。我想，如果這樣子。我不向叫他去保護站了。他感受到了這一點。天氣多雲，有時候，下小雨滴。坐了幾個台灣人租的車，回到絨布寺。上午在大本營，收拾東西，和燒水作飯。
    8月18日
    好天氣週期，基本結束了。早上，珠峰隱隱約約。和格桑談好價錢，400元拉我回拉薩。車從絨布寺下去時候，中午。晚上住在了協格爾那家藏族家庭旅館。
    絨布寺旁邊的藏家旅館，有作飯吃，也有大約十六七個房子，提供住宿。一晚上，是金錢40元。在世界的高處，價錢也是高的。藏家老闆，留了康巴漢子的長髮。體態寬闊。早晨看珠峰，往往沒有黃昏的漂亮，往往起了霧氣，晨照的顏色，往往沒有夕照那樣美妙。我們房間裡，從早晨起來以後，那個華東的小伙子，不久上了他們自己的車，去了大本營。李，因為我的厭煩，我不太理這位老兄了，他也決計改了想法，搭順車到拉孜以後，再去阿里。
    一個北京專業攝影老師，單獨包車也回。他的司機叫格桑，我們就搭了順車走。我們再回到扎西宗時候，是下午三點了。在這個村莊吃了飯，我又看見那些懶散的狗，我看他們，他們往往並不理我。小河裡的水似乎稍微小了，但還是昏黃的。一個小小藏族女孩子，她的爺爺帶了她，小孩子非常可愛，臉蛋上不知是抹了還是沾了什麼顏色，胖胖的，我跟她說：「你好。」她的聲音說，奶聲奶氣的，「你好呃。」還有一個老太太，他和兒子一起到扎西宗來，買了些東西，趕了馬車回家。在我的旁邊，一個小灰驢，和一隻大綿羊差不多大的，好玩的很，和它的媽媽在一起，它的媽媽身上壓了體積是它體積大小的柴草和糧食袋子。
    陽光下來，扎西宗村子的牆有點眩目，反襯出牆上的薩迦派的三色豎直條紋。
    車繼續開，經過了路上唯一的那山口，並沒有看見多雲下的四個八千的山峰。
    8月19日
    從白壩到日喀則，有250公里左右。路上在拉孜吃的飯，自從上次離開這裡後，和外界及家裡，就無法通信。和家裡報了平安。沿路過了幾個山口。老徐建議，我購置潘太克斯645的120相機。拍風景不錯，而且是135的簡易用法。一路上陽光白雲和藍天，拍了不少的照片。晚上回到日喀則，在日喀則附近2920的地方，有一個古樸的土建築村莊，有個寺廟，叫木如寺？一個漂亮的藏族小女孩。她的眼睛明亮清澈，而且似乎有種貧窮人家孩子憂傷的樣子。很難以忘記。後藏地區，基本是農區。
    8月20日
    早上格桑7點出發，和徐一起。離開日喀則，沿了雅江邊開，是個陰天。路上有尼泊爾公主的車隊。下午2點左右回到拉薩。拉薩下午的太陽很好。在黃昏時候，下了暴雨。我被淋了，原來的咳嗽，現在有點感冒了。住到了吉日旅館，聽到很多不幸的消息。旅遊者出事等等。見到雞毛和小蘇等人。
    8月21日
    還是有些咳嗽。我決定要走，離開了吉日旅館，去了汽車站。車1點鐘出發。離開拉薩。走青藏線，去回保護站。
    8月22日
    躺在這個車上，車總是出問題。早晨不久，才到達了那曲。在那曲之前，有個很寬的有一米深的河。車開了過去，有些不好的車熄火在水裡。在黃昏時候，經過了唐古拉山口。車上，一股很濃的味道。後來就好了些，不知道是車開起來有空氣流動還是鼻子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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