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行六記(二)：兩張照片 之一
    
    老張
    
    張師傅是青海省格爾木市的出租汽車司機。是老張把我帶上了青藏高
    原，帶進了西藏。
    
    我對老張知之不多，嚴格的說，也就上面這一段了。在他的車上，除
    了拍照，頭痛，以及和eskimo8848，nolens一道以獨門手法演繹《青
    藏高原》之外，就不記得跟老張說過什麼話。那個時候，激動還來不
    及呢。上車之前和老張倒有頗熱烈的交流，主要是還價。老張開一輛
    不錯的桑塔那2000，而我們的目標是豐田越野。我們的八字方針是：
    走走停停，邊走邊拍。但還是很快和老張成交了：格爾木就剩一輛豐
    田越野，還不知道在哪兒。
    
    照片上的老張是一個reminder。他是憨厚，抑或精明？爽直，抑或拘
    謹？迷一樣寫在35mm底片上的那張臉裡，而不復可追尋。相機雖然
    常常用來幫助記憶，但更多時候難道不是用來幫助遺忘嗎？我們無意
    瞭解，又或無從把握的，於是用鏡頭輕鬆地刪去。在以後一個月的行
    程裡，還會有很多這樣的reminder。他們在底片上的存在，究竟有著
    怎樣的意義？
    
    不管怎樣，我都會從老張臉上找回那個明媚的雁石坪的早晨：破店裡，
    天花板上五彩繽紛地糊滿柯達包裝盒，我們圍坐在一張木桌旁，剛吃
    完羊肉泡粉。雖然有些頭痛，雖然有些氣喘，可是多麼的心滿意足！
    那羊肉：香、嫩。能當得起這二字的東西還真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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