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到若爾蓋,出縣城70餘公里,來到神往已久的唐克金銀灘,九曲黃河第一彎就在這裡。登上索克藏寺背後的山頂,只見黃河彷彿從天邊婀娜而來,沒有滔天濁浪,沒有拍岸驚濤,黃河如飄帶迎風躍動在天地之間。聽說南水北調西線工程的實施將把四川長江支流的水北調,並通過九曲黃河第一彎灌入黃河,可以想像,那時「靜如處子」的第一彎河水會「動如脫兔」般流動起來。
中午時分趕往紅原。在一望無際的綠色中飛馳,才發現自己之於大草原是如此渺小。高原的陽光強烈地打在車窗上,成群的犛牛在公路兩旁懶洋洋地漫步。停車休息,本想親密接觸一下犛牛,卻發現路邊有鐵絲網隔離。當地人說,這是為了圈養犛牛,也是保護草地的措施之一。
高原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是艷陽天,大片烏雲忽然壓了下來,暴雨辟里啪啦打在車身上。再前行10餘分鐘,雨卻驟然打住。「看,彩虹!」酷愛攝影的同伴抓起相機跳下車,捕捉草原的美景去了。
紅原縣的草地上有一條河蜿蜒流淌,河中有鰱魚、湟魚、豹魚等,也棲息著成群的鳥鷗和野鴨。一些藏式帳篷散落兩岸———客人們可以在這些「藏家樂」或「牧家樂」裡吃藏餐、烤全羊、跳鍋莊。四川電視台的一位朋友脫下衣服獨自在草地上曬起了日光浴。皮膚黝黑的他說,每次來草原都要做做日光浴,很舒服。
草地雖美,沙化地帶卻是橫亙在人們心中的「疤」。所幸阿壩州於6月20日正式啟動了天然草原退牧還草工程,初步規劃總面積4250萬畝,計劃用五年時間分期分批實施。今年先期在阿壩、若爾蓋、紅原等8個縣實行。顯然,實現草原資源的永續利用和自然生態系統的良性循環,有利於使川西大草原逐步成為長江、黃河源頭的綠色屏障。
離開草原時,我頓悟:自己之於大草原如何渺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已融入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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