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上海人的...之旅(4) 完
5月12日--13日 樟木—拉薩
晚上,樟木的雨一直沒有停,我和言又憂心重重地過了一夜。天還沒有亮意,我們在服務員的連天哈欠裡早早退了房,摸黑去敲開街對面的一家點心店吃早點。7點剛過,車子就出了小鎮。
又上了這一段膽戰心驚了幾天的山路。好在是上坡,吉普車引擎的有力轟鳴可以讓我們稍有安全感。透過使勁晃悠的雨刮,天有了一點亮意,山也顯出一些顏色。沒有新塌方的跡象,而且因為時間太早,連交會車也沒遇上,一路非常順利,兩個小時後就過了聶拉木。
海拔一下上升了3000米,高原又顯出他的本色,山不再陡直,卻沒有了一棵樹,雨已經被漫天飛雪替代,搖下車窗,一股冷氣就逼進來,急得只穿西裝的旺堆連呼「快關,快關!」我的耳朵嗡嗡作響,馬師傅也拍著腦袋,吵吵要想辦法捅破耳膜才能舒服點。
很快,我們又進入了空闊的高原上,酥酥的震顫使人心煩。
高原上有水就能長出植物,水多一些的地方一定是村子附近,在野外,哪怕只有一點點水,馬上有綠絨絨的草,就會有牧民,那些孩子和大人,看見我們的車都會遠遠的向我們招手,我們也都忍不住和他們招一招手,遇到孩子多的時候,還請馬師傅停下車,送幾支鉛筆給他們。我相信他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和我們打招呼的,言和我都理解他們的感受,因為我們也一樣,在大片大片沒有人煙的地方,忽然能夠看到自己的同類時的感覺,不是在淮海路上逛街時所能想像的。這樣的土地哺育出的民族,自然是憨厚和淳樸的。也許他們,還有在納木錯旁向我們微笑的父女,都不知道我們是漢族還是藏族,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或者他們根本就分不清這些區別。回想起來時我和言都聽到過的一些傳說,原來和現實的差距是這樣大。
在西藏也十多天了,我和言的切身體會是,很多有關雪域高原的說法都存在一些誤區。首先在高山反應上,遠不必談虎色變,我和言倆身體都不算強壯,但從來沒有頭疼,失眠的症狀,開始的四五天易累,還有心跳加速,嘴唇略紫,我尚且吐過一次,言根本就沒有劇烈反應。在五千多米的嘉錯拉和拿根多山口,言和我更多感覺到的是冷而不是氣喘;納木錯也接近五千,我看到有的文章說在那裡提著包「如有千斤」,但我們在湖邊的幾個小時裡一概跑跳自如,還有氣力高聲喧嘩;等到從樟木再上到高原,言和我就不再有任何反應了。至於說在高原不能得感冒,也只是指最初的三天裡容易轉為肺氣腫,我和言從納木錯回來時也有些症狀,是在樟木好的,君不見,拉薩街頭眾多的藥店哪個沒有康泰克之類出售,若感冒就是完蛋,這藥賣給誰?就是得了肺氣腫,及時輸氧或轉移到低處,也就能沒事。
西藏的氣候乾燥是真的,言和我一直嘴唇乾裂,但絕不是惡劣到連樹也不長。拉薩自不必說,日喀則的街道上也有眾多高高的大樹。在郊外有的路段,行道樹樹幹很粗,但矮矮的,馬師傅說,不是長不高,而是藏族農民有個習俗,樹長高了喜歡攔腰砍去一半,再讓它自己生長。西藏也出莊稼,我們經過的拉孜、薩迦縣這些出了名的窮地區,不長草的地方連綿不斷,但只要有水,馬上有耕田和村子,從耕牛的密度來推斷,其產量不會很低。西藏的天更不是一成不變的強烈日曬,這些日子,始終陰不陰、晴不晴的,沒有好好地開過太陽,徹底免了我們日曬之苦,唯嚮往已久的高原藍天至今無緣得見。
再者,一般說西藏的三大聖湖是瑪旁雍錯、納木錯、羊卓雍錯。但馬師傅、扎西他們一致否認羊湖能位列其中,他們說,還有的一個聖湖是在山南,被認為具有神奇的預測力,是在尋訪達賴和班禪轉世靈童時用的。但這湖似乎並沒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馬師傅他們也說不上這個湖到底叫什麼。我曾在一張山南地圖上見到過有一個很小的湖,就叫聖湖,不知是不是。
傳言西藏物質匱乏,我曾得到過一個進藏必備物品清單,包括繩子、電筒、藥、乾糧、望遠鏡等等,我幾乎照單攜物,結果拉薩物資充足,拉薩以外,我們也是旅行而非探險,所帶的繩子、電筒、創可貼乃至乾糧等等「野外用品」沒一樣派上用場。我一度引以為豪的《西藏分縣地圖冊》在納木錯出了洋相,在中尼路上又發現它只有政區,不標分縣地形,還不如大張頭的西藏全圖管用。出發前我們還多次得到警告,到西藏旅遊一定要備足膠卷,那裡假貨氾濫,實際在拉薩有多個品牌連鎖沖洗店,我在其中沖印了幾卷,質量完全在上海的一些店家之上。
此外,還有一個放之四海皆准但被普遍誤解了的事項,就是千萬不要迷信全棉服裝,我看到很多人說外出旅遊要穿棉的,其實棉織品雖然舒適,但弄濕時導熱性太好,人失溫很快,在寒區容易出事。國外有的探險者稱之為「死人穿的衣服」,話不好聽,用意中肯。
誤區多多,就像我們旋即到的拉孜,依然是幾排房子和穿鎮而過的國道一條街,卻人行道、綠化隔離帶俱全,建築也是水泥的多,藏式的少,市政建設相當現代,和其他的縣城截然不同。
拉孜的藏刀很有名,馬師傅和旺堆帶著我們下車去買。這裡的商店很有趣,全都是從服裝、食品到百貨什麼都賣,而且櫃檯後就是倉庫,卻沒有貨架,東西都一疊疊從地上堆起來老高老高。問到有沒有藏刀,店員大叔變戲法似的從鍋碗堆裡摸出幾把小刀來。刀不漂亮,手柄也是用鋼板捲曲出來,看上去很簡陋,要價一百塊。旺堆稍微還了還價,就買了一把。但這樣實而不華的東西一定是帶不上飛機的,我只有作罷。
出了拉孜縣城,里程碑的數字已經在五千零幾十公里處了,我和言小心翼翼地一塊塊數著。下午4點,終於看到了那5000公里整的路碑,忙請馬師傅停車,返身奔去。路左還專門辟了一個小廣場,立了一塊大紀念碑,認認真真地刻著:「西藏拉孜熱薩--上海人民廣場 5000公里」。拉孜有不少上海的幹部,這碑和鎮上的市容很可能都是他們的功績。
離家還有一萬里。318國道是從上海人民廣場起算的,在上海市區,叫虹橋路,在郊區,就是滬青平公路;他橫穿大半個中國,又以川藏路的身份來到拉薩,再改名中尼國際公路,一直到樟木,通向巴勒比斯,通向加德滿都。
我們所走完全程的中尼路,是西藏五條幹線中最短的一條,因為是跨國公路,其車流量僅次於青藏路,但在日喀則以西,車輛還是很少了,常常走幾十公里才能遇到一次會車。除了在定日和拉孜有麵包車外,其他的都是卡車或吉普車。
在西藏,卡車是值得大書特書的。西藏還沒有鐵路,正是他們用車輪撐起了高原。我們從納木錯回來的時候,在青藏路上遇到過幾次軍車,長長的車隊在崎嶇的路面上煞是壯觀,出藏的是空車,進藏的車,底盤都壓得低低的。民用車裡,許多卡車的牌照都是「青」或「甘」, 在路上緩慢而艱難前行,馬師傅說,在中尼路上的運輸,都是以樟木為終點。可想而知,我們坐越野車在路上也顛得很苦,他們要從甘肅或者青海開進來,該是多麼的不易。我甚至不能想像,聶拉木到樟木的那一段山路上,他們龐大的身軀是怎麼通過那些急彎的。
我們還曾在路上看到過很多次一輛八噸的車載著一輛四噸的車,一開始我和言還認為一定是那四噸車壞了,馱東西出門,自己要被馱回來,笑話那倒霉的司機。後來見的多了,問馬師傅,才曉得這是人家司機聰明,早算計好的:載貨進藏,出藏都是空車,所以大小搭配好,卸貨之後大車把小車一裝回家,相當於只有一輛車走,既省車力又省人力。多麼妙的主意!
在各條路上跑的卡車,無論軍車還是老百姓的車,進口的少,國產車全都是東風,從沒有解放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吉普車裡,進口的多,國產的很少,馬師傅說,我們的小北京並不是在高原跑不動,只是避震太硬,跑不快,所以開的人少。其實,傳說中的那麼可怕的西藏地形也是誤區之一,中尼路700多公里,路雖然不好,大部分還都是在一馬平川的高原上,就是聶拉木到樟木那一段,也是考驗司機的素質多過考驗車的,其他幹線路上除了雨季,一般的車都可以應付。我們在納木錯邊那些沒有路的地方,馬師傅也從沒有掛過加力檔。
馬師傅還告訴我,青藏鐵路格爾木至拉薩段很快就要動工,預計在五年裡修通,拉薩站址在選聶唐附近。不過我看馬師傅他們對鐵路的熱情不高。馬師傅說,這十來年裡,外界的影響已經極大地改變了西藏的固有面貌,據說,在一個著名的湖泊建造了水電站以後,附近地區包括遠至拉薩的氣候都有些改變,拉薩聞名於世的夜雨出現的概率越來越低,夏天也開始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30度以上的高溫。我們所見到的拉薩,在城市建設上,已經和內地的小城市極為相似,多了現代而少了特點。外地民工的大量出現也帶來了一些社會問題。從這個角度來講,我也對修鐵路持保留態度,鐵路通了,也就徹底打開了高原的大門。如果外面的一切良莠都源源不斷地大量擁進的話,很可能就此破壞了西藏的一些沒有必要改變的現狀和傳統,這些是失去了就沒有辦法再恢復的,這還且不說鐵路能否解決凍土地基的技術難題。國家要對西藏投入,完全可以在其他方面進行,比方修好西藏境內的公路,或是教育等等。但是,言則認為,既然現代文明的誘惑是不可阻擋的,那麼其必有可取之處,為此付出點代價也是值得的,我們外界更沒有權利為了替自己保留一些度假的勝地而剝奪當地人民發展的機會。我們互相說服不了對方,這是言和我少有的,在有關西藏的話題上的大分歧。
拉孜以西,路兩邊的山有幾十公里都是重重的赭紅色,將來也許能開鐵礦。我們到日喀則,已經七點多了,又一次錯過了去扎什倫布寺的機會,就直接去了旅館。這次我們住在緊鄰地區政府大院的郵電賓館,標房剛翻修過,收120元,有浴缸、台盆,分體空調是春蘭,電視機是LG,開機第一個頻道就是上海衛視,言幾乎有些驚喜:「又回到文明世界了!」
只是全賓館沒有一門長途電話,大門外的一個小雜貨鋪裡倒有。這讓我又一次認為,其實軟件的建設比硬件更重要。
13日起來吃早飯,郵電賓館餐廳只供應饅頭、稀飯。在西藏的飯店裡,居然喝不到酥油茶,讓我哭笑不得。我從在迎賓館裡第一次喝到酥油茶就喜歡上了這個帶一些鹹味和膻味的奶品。馬師傅說,酥油茶在西藏很受歡迎,特別是有了省力氣的食品攪拌機之後,城市裡不管藏漢,家家戶戶都做。如果到了牧區,由於衛生觀念的不同,我們未必能接受牧民製作的酥油茶,遇到這種情況,可以直接講自己喝不慣酥油茶,西藏的牧民很純樸,是不會勉強的。
出了市區,我們驚訝地發現,昨天的夜雨,把周圍的山頂都染成了雪白。馬師傅說,在這樣的季節,只要下雨,山上必定下雪,積雪可以保持一周以上。從日喀則向拉薩去的一路之上,路邊都是連綿的雪山,積雪連成了一條明顯的雪線,這些山和路距離只有一兩千米,太雄偉了。就是積雪線以下,僅僅5天的工夫,綠意也濃烈了許多,從樹到農田,新綠帶來一片生機勃勃,景色和來時大不相同。
雅魯藏布江泛出濃濃的的瑪瑙綠,水流極慢,河道時分時合,岸上和河心的沙洲被洗成了白色。有江水的滋潤,雅江河谷裡空氣一點也不乾燥,微風吹拂,陽光暖暖的,江岸邊甚至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樹林。停車休息的時候,言和我為了拍江對岸的一座大雪山而走下公路,卻突然發現路基下有小塊的草地高出江岸。草地上一棵柳樹搖曳著新枝,一對外國老夫妻在樹蔭下席地而坐,遙望雪山,悠閒地喝著茶。雖然公路近在咫尺,但塵世的煩惱又豈會帶到這裡?
駛出雅江河谷,又是另一番景象,天變得碧碧藍,山的石褐色也有了靈氣,幾大塊狀如八腳章魚的雲彩貼著雪線蓋住山尖。而在公路到山脈的幾千米距離中,原野上開滿了紫色的野花,羊群若有若無地在花海裡慢慢飄拂。
進拉薩市區,我們在布達拉宮腳下又一次經過。天放晴了,一朵祥雲神奇地穩穩停在布達拉宮上方,紅白組合的宮殿在背後雪山的襯托下也愈發的美麗。
言和我早想上藥王山拍布達拉宮,現在也不怕高山反應,但卻沒了時間,在拉薩的這個下午簡直像在打仗似的。因為還是沒取到錢,只好先去公司裡,請多吉簽字借了現金,再到娘熱路上全市唯一的民航售票點買票,然後還要完成採購任務。我們來時被指定了一批清單,光藏刀和犛牛頭骨就都有好幾份。去八角街逛是來不及了,馬師傅把我們帶到了大昭寺廣場西南的民族商場裡,商場裡密集的幾百個櫃檯明顯都是引商進場、各自為戰的個體戶。商品也以各類工藝品為主,有的東西完全和八角街上的一模一樣,總的品種要豐富一些,如果只是想購物而不論情調,此地比八角街更值得推薦。言又幾塊、十幾塊的收了一堆手鐲項鏈之類。我顧忌飛機上不讓帶,只買了幾把花裡胡哨的小刀好給兄弟們交帳。上海街頭偶爾可見的犛牛頭顱在商場裡掛得到處都是,三十元一個,相比之下,羊頭骨和羊角不僅更複雜和耐看,還被塗有各種裝飾花紋,也只賣五十元,付錢之後,老闆娘用了大量報紙和盒子把羊頭包裹得嚴嚴實實,包一路不出問題。
在宇拓路邊的幾家藥店裡,言和我沾沾自喜地發現,拉薩的藏藥都是六粒一盒,而且同樣品種的比樟木的十粒裝還更高一些,那麼,到了上海… …
哈!
明天就要下高原了,我和言又有一點睡不著。
5月14日 拉薩—上海
航班雖然要十點,但拉薩的天亮得晚,而且機場還有百來公里的路,馬師傅又是早起來賓館接我們。
這是一個真正燦爛的早晨。天還沒有亮透,太陽已經升起,幾十道陽光從地平線附近的雲霞後噴射出來,照在拉薩河上,使倒印著山影的河水變成金色;照在山巒上,黝黑的山丘閃出忽明忽暗的大塊光斑;照在建築上,村子彷彿在黎明突然點亮了所有的燈光。
突然之間,看著烏雲帶著大雨從北邊山野直撲過來,橫跨過公路,湮沒了太陽;不過幾分鐘,才把路面洗亮,又和來時一般迅疾地退回山那邊,還出一個透遠的天空,緊跟著再拉出一道彩虹,橫亙在前方。
在西藏14天,和所有的資料描繪的相反,天有時是陰,大多數的時候總有一層薄雲罩著,沒有大晴天的西藏讓我大跌眼鏡,佛爺使我們所拍的二十卷膠片大都沒有還原出好色彩。但14天裡我和言連防曬霜也沒有塗過,照樣雪白粉嫩,沒有日曬之苦的高原旅程同樣出乎預料;回想起來,似乎言的帽子被聶唐佛當禮物掀走之時,我們得到過會少吃一點苦頭的預告。這最後的24個小時老天爺卻一下撇去面紗,讓我們飽覽高原美麗莫測的景象再走,我們慶幸不已。
機場到了。黑黑的鐵面安檢不讓我們帶那些藏刀,連托運也不行,毫無商量的餘地,只有請馬師傅帶回,有機會再捎過來。把行李從安檢台上搬開時,我不小心砸了一瓶酒,酒香四溢,那安檢卻一下從毫無表情變成了極其痛苦和惋惜,和朋友一樣對著我們連說,「可惜,可惜。」我和言偷笑不止。
馬師傅不能再送了。
言和我在侯機室裡看守著我們的大包小袋,在西藏買了許多,東西和離開上海時一樣多。
巨大的340在停機坪上已經下完了客,很快就輪到我們上機了。
因為怕感冒,我和言在西藏沒有洗澡,在高原上還沒覺得難受,越過重山飛到成都,便有點膩不可耐;等轉機落到虹橋機場,我和言提著大小包袋乘車時,已經衣裝散亂,可用狼狽二字形容了。
叉頭司機把「仙霞」聽成了「希爾頓」,一過收費站就要上高架,是吾輩奇裝異服,間有酥油之類的味,像去那種地方的人,還是被「扎西德勒」熏陶,說不來吳儂軟語了?
鋼筋森林,我們回來了嗎?
後記:
這篇文章首先獻給西藏的兄弟公司,感謝處處為我們設想的多吉經理,感謝整整陪了我們14天的馬師傅,感謝扎西和其他我沒有提到的人們。我們心知肚明,在西藏所得到他們的幫助遠不是文章裡的幾句話可以概括的。對他們,我甚至都不知道能否有機會回報。
我的網兄網姐們,我們也感謝你們。因為在兩年以前,當我和言計劃去西藏的時候,我們對那裡還是知之甚少,是我們剛開始的網絡生涯給我和言提供了大量資料和信心。特別是許多普通人的遊記給我影響頗深,今天我們有了一點積累的時候,想以同樣的方式來地回報網絡。所以,我和言努力回想我們當初的時候想知道什麼,然後考慮寫什麼,以使我們的寫作在講述故事和感受的同時,可以作為西藏旅遊的輔助讀物來看。我們盡力追求了細節的真實和全面,你可以信賴我們。
我和言屬於貪生怕死之徒,在我們的城市裡都只從事著庸俗的職業,而且我們的收入仍讓我們每次坐叉頭之前要猶豫一番。如果被問及為什麼要去西藏,言和我的回答無疑是簡單而直接的:「因為還沒有去過。」但偏偏許多人都問我們的是另一句話:「出那麼多錢,為什麼不去新馬泰?」
這是一個我們永遠只會笑而不答的問題。就像昨天看到那個八角街上一塊錢的戒指,在家樂福古北店裡賣三十五塊錢,然後言報之微微一笑一樣,原因絕不在那三十四元的差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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