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第三夜 03/12/28

中午坐蘭州到格爾木的火車，無座，到了車上換軟臥。
軟臥車廂幾乎空無一人，我和哥又開始了火車上那吃啦拉啦睡啦聊啦的幸福時光。
「你說，我們這樣下去，到進藏的那天，我們會不會變成兩頭豬啊？」我一邊吃著豬肉脯，一邊憂心忡忡。
「很有可能，而且是披著驢皮的豬。」

車輪滾滾，窗外依舊是清一色的土黃。
火車時常穿梭於隧道之中，手機一直處於無網絡狀態。

晚餐時間，哥去餐車加一個蘑菇炒青菜。
哥回來時帶來了個笑話：「剛才餐車的服務員在吆喝『最後的晚餐，最後的晚餐，上高原前好好吃一頓啊！不吃怎能上高原哪！最後的晚餐…』」
在牛家兄弟買的各種牛肉、火腿腸、蘑菇炒青菜…
邊笑邊吃這最後的晚餐，哦，應該是上高原前的最後的晚餐。

躺在鋪上看書，忽覺胸悶。
哥看了看運動手錶：「現在是海拔3700米，你可能有點高原反應。」
乖乖，3700就反應啦？那明天唐古拉山口5200米怎麼辦？

想到一郎同學說過睡一覺就沒事了，趕緊蒙頭大睡。
一覺醒來，已是深夜。
哥擔心我：「你好點了嗎？現在海拔又降下來了」。
我試著深呼吸，一切正常：「我沒事。」

窗外一片漆黑，偶爾有光瞬間閃過。
列車飛馳在黃土高坡，伴著那有節奏的鐵軌聲再次入夢。

靜溢的黑夜，聽得見心跳的聲音。
夢裡依稀感覺到火車慢下來，停下來，又開動…
是甘肅？還是青海？
從夢中驚醒，霎那間不知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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